这日从三清观收摊回来,盛明玉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轱辘轱辘地走在街道上,突然就停了下来。
随后只听见驾着马车的车夫转过头朝着马车里回禀道。
“姑娘,永定侯府的石泉公子来了,正挡在马车前面。”
随后,就听见石泉那熟悉而又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玉,明玉,你在车里吗?”
石泉连唤了她两声,她都未曾回应她。
石泉下了马,朝着盛明玉的马车这边走过来,车夫见他要上马车,赶忙把他拦在了马车外。
“石公子,我家姑娘在车里,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不要少来的好。虽说你与我家姑娘有婚约在身,但我家姑娘到底还没有嫁去侯府,该有的距离还是要有。”
车夫张叔是母亲从徐家带过来的陪房母亲死后,他便跟在了自己身边,对自己向来忠心不二。
听见了张叔拦阻石泉的声音,盛明玉知道张叔拦不住他,索性就道。
“张叔,让石泉公子上来吧!既然他有话对我说,我倒是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听见了盛明玉的声音,张叔瞅了马车旁的石泉一眼,就道。
“石公子,我家姑娘叫你进去,你便进去吧。”
张叔下了马车,将马车牵到了隔壁的一个巷子里,就放了石泉进了马车。
安心在车里伺候着盛明玉,倒了茶水出来,递给了石泉。
石泉坐在车里的锦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盛明玉,见盛明玉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淡去,容貌恢复如初。
她的这张脸,实在是和如玉太像了,太像了。
他原来之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娶她,就是看上了她的这张脸。
若是她没有这张和如玉极其相似的脸,那日李太后把安和郡主赐婚给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冒着得罪太后,得罪大内的风险,拒绝了李太后。
“明玉,看着你的伤势大好,我就放心了。原先我还担心着你面上的疤痕去不掉呢。”石泉说着,有意凑近了盛明玉。
不过有安心在中间隔着,他也不好得离盛明玉太近。
石泉的眸光,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让人憎恨,让人厌恶,她对他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感情。
不过在她知道,他心里有了盛如玉之后,她只想着,该怎么样做,成全了他和盛如玉。
“石泉公子,听说永定侯夫人封了一品诰命夫人,我原是应该去恭喜你的,可家中有事,一时走不开。”
石泉有些意外,她怎么会知道此事?
他根本没和她说过这件事。
“这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还能从那里听来?
这些日子她在道观外摆摊,替人算命,自然是听那些个前来测字算命的世家大族的夫人姑娘说的。
永定侯夫人得了李太后的赏识,经常入宫和太后做伴,太后也有意抬举她,就封了诰命夫人。
石泉的眸光落在了盛明玉的脸,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盛明玉的脸时,却叫盛明玉出手打了回去。
“请石泉公子自重!你我虽有婚约在身,但到底我还没有嫁入你们侯府,不是你的妻子。石泉公子这些个不该有的举动,还望收敛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明玉对他的语气,为何冷冰冰的?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她,一心一意想要嫁入侯府,改变她和弟弟的命运,如今怎么了?
厌恶他了?
嫌弃他轻薄不知礼数了?
“怎么,明玉变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从亭子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人也变了?”
看着盛明玉那张面色红润的清丽面容,石泉再次伸出手去,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被盛明玉再次出手,打了回来。
盛明玉不仅把他的手打了回来,还赏给他两记狠狠的耳光。
“光天化日之下,还请石泉公子自重!不要自持我未婚夫的身份,就几次三番想要轻薄与我。我到底还没有嫁进你们侯府!”
被盛明玉赏了两记耳光,石泉被一下子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