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落下海平面,整个比尔吉沃特的天,也即将进入黑暗。
此刻夹杂在黑暗于白昼之间的过渡,让本应该濒临晚餐时刻的欢愉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和严肃。
比尔吉沃特湾,靠着白港附近的下城区内,寒鸦帮在此最大的寒鸦赌坊被人袭击,甚至在此赫赫有名的马尔科姆·格雷福斯,这名无法无天的法外狂徒,都没有将两名凶手留下,这让整个港湾内的人们,以及数量众多大小不一的帮会,在这个临近夜晚的时分,变得异常紧张和惊惧不定。
本该在此刻变得懒散的码头和下城区,却变得非常匆忙,忙碌一天的人们各自返回家中,紧闭家门不敢在外出。
可以看到,一个个手持武器或是身上佩戴武器的帮会份子们,正在下城区内散开,如同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而气氛最为浓烈的地方,就是在混乱发生的起始点,寒鸦赌坊之内。
混乱的赌坊内,整个二层空间破败不堪,各种碎裂倒地的座椅,各种打翻的酒水食物,以及地面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洞,还有烧焦显现黑色痕迹的地面,甚至靠着海面那一侧墙面破开的几个大洞,都在述说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包括楼下的一层赌坊,也因为刚才楼上的混乱,让当时在这里的赌徒们四下逃窜,座椅倒地一片,筹码和一些铜币都散落在地面,显然那时的混乱多么令人胆寒。
整个赌坊混乱不堪,仿佛人去楼空一般,在此的帮会份子和赌坊的工作人员,都消失不见。
不过,在二楼那被摧毁了一大半的吧台处,格雷福斯却安静的坐在仅剩下不多的高脚椅上,往自己面前的同样幸存下来的酒杯中,倒着伏特加。
暗黄色的酒水,倒入木桶杯子中,瞬间将杯子倒满,晃了晃已经空空的酒瓶,他随手一扔,酒瓶砸在一边的地面上,应声碎裂。
抓起酒杯格雷福斯直接仰头灌入口中,根本不管杯中溢出的酒水顺着他浓密的络腮胡,向着脖颈和胸口的衣物流淌下来。
“啊!”
口中长出一口郁气,重重放下酒杯的他,再次从破碎的吧台处找到一瓶完好的酒水,也没在倒入杯中,直接打开酒瓶对着嘴喝了起来。
直至他仿佛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而后从身上掏出一根雪茄,用火柴点燃,缓缓的抽了起来。
烟雾从他口腔吐出,弥漫在他的视线中,他才仿佛陷入思索般的沉思,“应该不是本地帮会的人!”
“本地这些帮会,不会有这样的打手!”
“雇佣兵?也不太像!”
“怪兽猎人!?也不太像!”
“看肤色和人种,应该是诺卡萨斯和艾欧尼亚那边的人!”
“只不过,那家伙为什么那么强!竟然挨了我那么多枪,甚至是大号铅弹都好像完好无损一样!”
“这让我想起了上次在组胺遇到的那个怪物,蒙多!”
清脆的脚步声,从楼梯由下而上传来,皮鞋踩踏在木质楼梯发出了有些吵闹的响声。
一顶皮质的黑色绅士帽,从楼梯口缓缓上升,而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格雷福斯的眼前。
帽檐下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和格雷福斯类同的络腮胡却显得非常清晰。
“我是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男人手中一张纸牌不断在指尖飞转,而他按着帽子缓缓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向面前的格雷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