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缘道:“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儿吗?”
赵贤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真不知道大师找我有什么事儿?小的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佛爷。上午的钱袋,早已还给你们了啊。”
法缘冷冷的道:“你偷我师兄钱袋的事揭过。中午,你在刘顺面前告我黑状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赵贤恍然大悟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臭一下就过去了,好不好?”
他爬到法缘面前跪得笔直,双手贴在腿边,姿势端正而标准。想来是跪的次数较多,已懂得怎么取悦主人了。
法缘咬牙道:“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干了最坏的一件事。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赵贤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大师,我今天就只干了这两件事,晚上和朋友喝了酒就回家了,再没做过其它事啊。”
在他心里,打一个小乞儿是家常便饭,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法缘知道眼前这个人,除了一些基本的孝道还过得去,其它方面早已泯灭了良知。
他临空一指点出,封住他的哑穴,然后又一次点在他大椎穴上。
赵贤生不如死又跳起了抽筋舞。此时此刻,他已开始怀疑人生,能死去将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他体质较弱,不宜惩罚时间太长。估摸着赵贤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法缘解开他的穴道问道:“为什么要打那个小乞儿?”
赵贤终于明白,今天遭这一罪的来头。他受刑已久,身体无力坐起,只能躺在地上道:“我错了,佛爷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法缘冷声道:“欺负弱小而油手好闲,你这赵贤二字应该改成赵闲才对。今次看在你家有老人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再有偷盗与欺凌弱小行为,我便打折你四肢,把你丢在荒山上,让狼、蛇、鼠、虫把你活生生啃成白骨。”
赵贤被他一吓,一骨碌爬到法缘脚边,抱住他的脚哭道:“佛爷,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从此以后,我将洗心革面,不偷不抢做个正当好人。”
两次动用明王之怒重罚赵贤,加之后面恐吓有效。短时间内,他必然会老老实实做人,不敢重抄旧业了。
法缘拿出一个钱袋,问道:“这个钱袋是你自己的,还是你偷的?”
赵贤喘足了气,细看了一下钱袋道:“里面可是一个锦盒?”
“正是。”
“这个钱袋,是我从一个年青人身上偷的。看他穿着富丽,本以为是个有钱人,结果钱袋里只有一块破玉。我拿去玉器店鉴定,老板说只值半两银子。”
“我准备换一家试试,能不能多档点银子,恰好看到你们从店里出来,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法缘寻思了一下道:“你偷的哪个年青人是谁?是从哪里来的?往哪里去?”
赵贤叫道:“爷啊!干我们这一行都是随机应变。发现合适的目标,便寻找机会下手。得手后旋即远走高飞,他的来龙去脉,我怎么能清楚?只是听他说话的口音,文绉绉的像是南方人。”
再也问不出其它东西后,法缘不由得一阵失望。他对赵贤狠狠的恐吓、教育了一翻,起身往码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