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终难忘。筑基修士与练气期修士却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直呼道、佛二教掌门的名讳。
一个人影迈着王八步,一晃三摇走上高台。众修士细看去,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人吗?长得比鬼还难看几分。”
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响过后,又一道巴掌声响起。第一道声音是东方奋强脸上发出,第二道声音是夏侯明脸上发出。杨炯元婴之力锁定下,两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杨炯面如夜叉,脸上结盘实,眼神却睥睨天下。他站在那里,姿拨,稳如山岳,令人不敢直视。
几个元婴修士刚站起,忽又安静的坐了下去。东方战平迅速消散了空中的法印,圆觉招回法宝后马上低眉垂首,宝相庄严,哪还有半点怒目金刚之相。
东方奋强挨了一巴掌,正要祭出飞剑拼命,耳边忽传来东方战平的传音。短短一瞬间,他脸色惨白,已不敢再看对面心如与常静一眼。
心如看着杨炯,叫了一声大哥后,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杨炯拍拍他的肩道:“你很不错,有男人的血。遇到常静是你的福气,自己要好好把握。”
他到天宫已有一会儿,一直在悄悄观看心如与常静。如果常静优柔寡断,迫于压力而与东方奋强成亲。他虽然会为心如出头,却不会认为常静是心如的最佳选择。还好,常静与心如的表现优秀,均没让他失望。
杨炯站在那儿,台上元婴修士没有一个敢发出杂音。心如两人紧张的心渐渐放松,眼中都是劫后余生的轻松。
东方奋强悄悄退到一边,趁没人注意他,奔下高台往远处去了。面子与命相比,肯
定命重要。
夏侯明如法炮制,也想退下高台。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敢动一步斩掉一条腿,夏侯长青就是先例。”然后一道威压锁定了他,镇得他差点跪在台上。
刚刚夏侯长青给他传音,这个男人就是打败神使,力退三派两教的杨炯。杨炯有令,夏侯明哪敢不从,他一动不动,如一个乖宝宝一般站在那儿。
他悄悄观察杨炯,见他脸上结交错,疙瘩盘结,皮肤仿佛被剥了一层。他突发奇想,吃过万神剥皮丹的王博,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一发不可遏制。他清楚记得,杨炯第一眼看他的时候,眼底闪过刻骨铭心的恨意。可他从未与杨炯照过面,怎么会有那么浓的恨意?如果这个男人就是曾经的王博,那也太让人不可理喻了。
曾经的王博只是金丹初期,虽然可以力战数名金丹修士,但在元婴修士面前连一招也接不下。而杨炯只要一开口,奉天宫里数万名修士无人敢啃一声,包括几十名元婴太上。
任夏侯明想破脑袋,也没法把眼前的杨炯与曾经的王博联系到一起。南冥世界数十万年历史中,还没有出现十多年时间,便从金丹初期达到元婴境的人,更不说能打败神使,力镇三派两教数万人。
他虽然不能把杨炯与曾经的王博联系在一起,但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这个杨炯可千万不要是曾经的王博啊!自从王博被喂下丹药后,便踪影全无。他搜查了十多年,一直不知道王博是死了还是活着。
当初为了让杨炯充分承受万神剥皮丹的折磨,夏侯明没有杀掉他,甚至没有废掉他的修为。因为修为被废,便会短时间内死亡,达不到夏侯明的欣赏效果。
如果让他知道杨炯便是王博,只怕他要后悔当初的决定,恨不得时光倒流了。
天都山实力居三派之首,夏侯长青一直以三派首领自居。他起行了一礼道:“杨炯大人不辞辛劳,前来参加夏侯明等人的婚礼,我三派两教欢迎之至,却不知为何要破坏婚礼?”
杨炯伸手一挥,一道雪亮的刀光在高台上飞过。刀若游龙,寒光bī)人,发出阵阵清脆的破空之声。一众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都认出,那把刀便是离别钩,在这个世界无坚不摧,挨之非死即伤。
杨炯把离别钩招到手中道:“我怎么会来破坏婚礼,我是看不惯你们棒打鸳鸯,来促成秦晋之好而已。”
他眼光看向圆觉与东方战平,嘴角有一丝冷笑浮现。在他的眼光下,圆觉与东方战平如坐针毡,一齐看向心如。
心如昂首道:“我名心如,与常静相相悦,已经结为道侣,希望佛道两教师门长辈应。”
圆觉态度亲和的道:“敢问心如小师傅是哪个门下弟子?我南冥佛教中,似乎没有你的份铭牌。”在他心中,心如极可能是某个散修掌门,一心向佛便剃度了自己。
“我夫君来自西殇,曾经大闹过众神之巅。”常静自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