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若兰仍然怀疑的表,便轻声道:“你股上的心形印记还在吗?”刚问完,欧阳若兰两眼如夜空中的星星燃烧起来,随即昏了过去。
杨炯终于抱住了欧阳若兰,百年的思恋,终于在今天成真。他在欧阳若兰的发际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么香,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深藏在心底一百年的记忆,在眼前跑马灯般浮现。
边传来闷哼声,倒在地上的姚
崇七窍流血,体有些颤抖。若兰说姚崇是心魔入侵,这对杨炯来说易入反掌。他摄过姚崇,把手按在他头上。
两个呼吸后,他将姚崇丢在地上,不管不顾,专心搂抱欧阳若兰了。
过了很久,若兰醒来,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她轻抚着杨炯的脸道:“我没做梦吧?”
“没做梦”杨炯道。
“法缘,真是你吗?”她弱弱的问道。
“是我,法缘,你的夫君。”
“可是你为什么才来?我等了你一百年啊!我被关了一百年,才找到机会跑出来。”
若兰神志已有些不清醒。她挥着小拳头,在杨炯口捶着。
“我来迟了,宝贝,以后没人再敢关你了。”杨炯听到若兰被关了一百年,顿时血气上涌。
“你为什么才来啊!你不知道我天天都好想你。好怕我死之前,不能再看你一眼。真的是你吗?法缘。”
“是我,你的法缘。”杨炯耐心的在欧阳若兰耳边轻声道。
欧阳若兰双手捧着他的脸,痴痴道:“我要多看一会儿,那怕是梦,是幻境。我也要多看一会儿,此生无憾了。”
“不是幻境,是真实的。不信你打我,试试痛不痛?”
欧阳若兰道:“我怎舍得打你啊!我中了绝咒,容貌变丑,在水潭边,没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你。今天,不管是真实还是梦幻,我都可以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你了。”
她伸手从脸上揭开了面具,美若梦幻般的面容出现在杨炯面前。曾以为雪茹的美是世间罕有,小妖美得绝世。但与欧阳若兰一比,均要失色几分。
看杨炯失神的样子,欧阳若兰满意的闭上眼睛道:“老天爷啊!我满意了,谢谢你让我圆了这个梦想。梦可以醒了。”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怀中的女子过的太苦、太累。杨炯记不得多少年没流过泪水,此时已泣不成声。
过了很久,欧阳若兰再没发声,已在杨炯怀里沉沉睡了。
杨炯抱着若兰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她的美梦。他突然对姚崇道:“醒了就起来,我抱自己媳妇天经地仪,别大惊小怪的样子。”
姚崇早已醒来,心里又为若兰高兴,又为自己难受。他恋欧阳若兰一百多年,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百感交集,只好闭着眼睛在地上养神,恢复修为。杨炯点破后,他站起来道:“你就是若兰念念不望的,红月大陆的法缘?原来你不姓缘,姓法,难怪我没找着你。”
“你去红月大陆
找过我?什么时候?”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我想看看,让若兰死心踏地、终生守候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说我姓缘?”
“若兰每次画画、写诗后,都会留下落款‘忆缘’。这次到幻境中来,用的名字也是忆缘。在六层的时候,你舍命相救我们。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她是若兰了?”
杨炯点头道:“那时我还以为若兰与你成亲了呢。”
姚崇怅然道:“我怎么有那个福气?修十辈子也难修成。”
“不说十辈子,百辈子你也修不成。这个你就别修了,去修其它的吧。”杨炯捍卫主权道。
时间过了很久,三界队伍都没动手。谁先动手,都会引来另两队的夹攻。不知是谁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另两队也一齐向后退去。三队越退越远,隐入天边消失不见。
这是一种默契,大家分散开来,就在这八层中角逐。不管与谁遭遇,都是死战,可以不用担心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