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以后才可能发生的事情,朱皓并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个洪承畴是个人才,千万不能让他再次落到满清的手中,这样想着,朱皓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然后开口道:“原来是洪大人,洪大人还真的是年轻有为,本王失敬,既然你要替蔡提学回答,那么你就说说吧!蔡提学到底有什么工作失误!”
洪承畴不明白,朱皓为什么会在他的话说完之后,便态度好了一些,但是既然朱皓发问,他也不能不回答,因此在朱皓的话说完之后,洪承畴便开口回答道:“与信王殿下相比,下官不敢称年轻有为,殿下问下官,提学大人有何过失,恕下官直言,提学大人并无什么过失。”
朱皓听着洪承畴如此敷衍自己的回答,心中暗骂道:“你这个狗汉奸,TNND是在消遣老子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省着你以后做汉奸!”
朱皓这样想着,当即便要再次开口喝问,但是没等朱皓开口,洪承畴便再次开口说道:“圣上派遣殿下,来浙江查访科考事情,是对殿下的信任,可殿下却在初到浙江,未经查证,便质问提学大人,下官以为,殿下如此做法实为不妥,还请殿下三思!以免寒了浙江百官的心啊!”
朱皓听着这个洪承畴竟然还教育起来他了,当即便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刚想开口训斥洪承畴,不过朱皓还没有张开嘴,坐在他一旁的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便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开口呵斥洪承畴道:“洪承畴,注意你与殿下说话的态度,殿下如何办事自由他的分寸,还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近高呵斥完了洪承畴,便再次看向朱皓说道:“殿下,洪佥事还年轻,殿下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您看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吃饭,给您接风,下官想此时就不要谈公事了,这些公事还是等殿下,到了布政使司衙门再说吧!”
这个萧近高看似好像是在训斥洪承畴,其实是保护洪承畴,他这番话说完,纵然朱皓有满腔的怒火,也无处发泄。
萧近高的话刚刚说完,就让朱皓心中暗骂:“他年轻?TNND你这特么,这不是在骂人吗?老子和他比,现在还只能算是个孩子呢?你这是说他年轻,还是说老子是个小屁孩,这个老东西骂人都不带脏字啊!老子今天算是记住你了!”
朱皓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刚才萧近高已经责备洪承畴了,如果他再责备洪承畴,那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了,这当着浙江的百官们的面,朱皓可不会做出如此掉价的事情,况且这萧近高的后半句话,还点明了此处不是办公的地方,就让朱皓更加无话可说了,只能心中暗骂萧近高:“真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朱皓让萧近高的一番话,使他陷入前进无路的尴尬境地,好在朱皓的脸皮够厚,并没有表现出来太过于的尴尬,只是干笑了两声,然后缓缓的坐到了座位上,然后说道:“萧大人说的有道理,本王确实有些心急了,列为大人吃好喝好啊,都别给本王省钱!”
随着朱皓的这句玩笑话后,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春江楼,此刻又恢复到了一片祥和之中,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当然了这个酒足饭饱,恐怕在场众人之中,便只有朱皓一人,其余的浙江百官们,这顿饭吃的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宴席散去之后,好多张桌子上的菜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是酒水进了少许而已。
朱皓看着这个浪费的场面,微微蹙眉,不过没有说什么,他喊来了韦小宝结账,然后便让右布政使李守俊,带着他们一行人,前往了钦差行辕。
在去往行辕的路上,朱皓便与李守俊闲聊着,聊着聊着,朱皓便突然问李守俊道:“李大人,你与萧大人是同僚,想必你对萧大人非常了解,不知道你认为萧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守俊闻言一怔,然后开口说道:“回禀王爷,依下官看来,萧大人是个好人,做事情从来不得罪人,全浙江的官员们,都与萧大人关系莫逆,这点下官不如萧大人,深感佩服,只是……”
李守俊说道“只是”两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不再说下去,朱皓直接将这话接了过来道:“只是这种人做官,过于圆滑,容易放纵属下,滋生腐败!虽为好人,但难为好官!是吧?”
李守俊听着朱皓的话,对着朱皓躬身施礼道:“殿下,下官可什么也没有说,依下官看来,萧大人算得上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的!”
朱皓闻言,摇了摇头道:“行了,你不要再替他打掩护了,本王心中有数了!萧大人年纪大了,未来的浙江,本王看就全都要靠李大人你了!”朱皓说着还微微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