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杂碎!”
唐晓天紧咬牙关,一声怒骂从喉咙中挤了出来。
“长生教?他们算的上哪门子的长生?不是寻求长生吗,怎么要造成如此多的的杀戮?”
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云扬失神的轻声低喃。
“长生教?寻求长生?没错啊,他们就是寻求长生。只不过他们是用别人的命来实现自己的长生目的,这就是长生教的真面目!”
看着云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唐晓天声音低沉着说着。
“就为了这个,就为了所谓的长生?长生?真的能够长生吗?这样的来的长生,天理何在,公平何在?”
云扬有些歇斯底里,一连大吼着朝着唐晓天问出了数个问题。
“天理?那是什么东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实现那是天理,若是不实现那又是什么,又是如何的去实现?公平?真是可笑,那东西存在吗?有些人有灵根能修行,有些人没有灵根不能修行,这公平吗?有些人先天资质绝佳,而有些人则是资质平庸,这又公平吗?天理与公平只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的借口,不要什么事都要将他们扯进来!”
唐晓天的脸色有些扭曲,他的一番反问发人深省,他的最后结论亦是掷地有声。
云扬微微愣了一刹那,唐晓天的这番话有些颠覆了他的以往想法。不过他仔细一想,却又是明白了几份。
“原来如此!根本没有什么天理与公平,说到底还是弱强食罢了。”
“没错!就是弱强食!你实力强,你就手中握有天理、公平,你实力弱就只能期盼天理与公平的到来!”
虽是不想承认,但唐晓天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长生教行事如此恶毒,联盟怎会一次也抓不住把柄?”
云扬的愤怒无处发泄,话锋一转却是说到了散修联盟的上。他的这一句话问出,在场几人突觉气愤有些凝重。事关其他宗门的事,一般别人是不应该多管的。
公孙静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呵斥云扬,但她张了张口竟是不知该如何呵斥。唐晓天看了公孙静一眼,接着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很是郑重的与云扬说道。
“敢问云扬道友,西境郡的事是何人所为?”
“废话!当然是长生教!”
云扬觉得唐晓天问的古怪,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回答。
“那好,我再问你,你有什么证据是长生教所为?”
见云扬语气不善,唐晓天没有生气,反而平声静气的又问了一句。
云扬一呆,竟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证据,哪里有什么证据。一切都是他们的推测,虽然这推测基本与现实相同,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那次我们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这次你又作何解
释!”
云扬呆愣了一会儿,却是想到了这次行动的初衷。
唐晓天重重吐出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此次长生教的据点那是我与许成林、陈洛雪三人共同发现。后来我们怕三个人应付不来,故而才禀报了散修联盟。于是,这才有了这次所谓的试炼。而实际况,我们也是根据西境郡的遭遇推测这是长生教的手笔。若不然盟主也不会以私人份会见你们,也不会安排这个什么所为的试炼。说到底我们还是没有抓住长生教的把柄,不然岂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这里明明是长生堂,这难道不是证据!”
云扬双眉一挑,绪变得有些激动。
“你也说是长生堂了。长生堂是长生堂,长生教是长生教,没有什么证据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即便是有,长生教也可以一推六二五装作不知。”
云扬的激动绪并没有影响到唐晓天,他仍是不急不缓的解释着。
“无耻!这简直是无耻!敢做不敢认,还叫什么长生教!”
连续被唐晓天堵了好几回,云扬已经愤怒的不可抑制。
见云扬越说越生气,唐晓天知道此时他已经明白了所有道理。他如今还在发怒,只不过是一种发泄罢了。
“你这是气话!只要够无耻,何事不可为?长生教就是无耻,就是不要脸,你能如何?树不要皮无以为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明白了云扬的初衷,唐晓天也是跟着针锋相对起来。
“就没人能够制裁的了这些家伙!”
紧咬牙关,云扬声音嘶哑的低声说着。
“小一点的势力不敢与他们争斗,而像我们这样的大势力又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所以,造成了他们为所为的况。况且长生教没你想的简单,他们在我们散修联盟成立之前便已经有了。中洲大陆早在许久之前就有他们的影子,只是那时候谁也没有关注罢了。直到后来灵气回归,长生教才开始在大陆上初露头角。”
“好生的憋屈!”
郁闷到不行,云扬心中的闷气无处发泄。他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迟早会好的,我说过,将来这世间是我们做主。”
轻轻拍了拍云扬的肩膀,唐晓天看着满眼的尸山血海似是在许下什么诺言。
“等着,我们尽快会成长起来!”
喃喃低语,云扬也是心中悄悄发下誓言。
所有解决不了的事,实际上都是需要一个契机。而等他们实力强大了,有了足以自傲的资本的时候,这个契机便是到来了。
二人间的对话看似花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不过是盏茶时间刚过而已。就在他们交谈之几,也在这个地下空间中的苏云鹤,却是有了些
许发现。苏云鹤精通阵法,在他下到这个地下空间的第一刻,便是注意到了那个不停释放寒气的阵法。虽是被其后的见到的尸山血海所震慑,但他还是没有忘记留心观察周边况。
在缜密的查探之下,终于蛛丝马迹被他寻找出来。不停释放寒气的阵法只是一个掩护,在这个阵法的中心位置隐藏着一个不大的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