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虑从她的怀中抱过了那只猫,然后摸了摸她的头顶,哪怕无一言,也能感觉的出来两人之间那种丝丝缕缕的温情。
  而此时的大厅之内,也便只有长更与秋娘两人在了,长更脸上的冷静,也终是因为那一句二狗子而变的溃裂了起来,不是丢人,也不是难看。
  而像是普通人一般,有喜有怒有哀也有乐。
  而有多久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子了。
  是的,二狗子,他就是二狗子。
  在河西村时,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二狗子,也是河西村的村民将他养大的,而其中对他最好的便是秋娘,当年的秋娘家中,也算是殷实,也只因为家中也只有秋娘一个女儿,所以虽说不是有求必应,可也没有穷养,而秋娘当时也是经常的接济于他,更是在他病的快要死之是,是她一个小姑娘的将他背着去找了大夫。
  可以说,若是没有秋娘,也便没有了现在的长更。
  后来长更有幸拜了一位世外高人为师,就此离开了河西村,而他当时也是在心中发誓,只要学成归来,一定会回来河西村。
  只是一别后的数年,当是他再是回来之时,这世间竟是没有河西村了,那一年的大水,不断是冲毁了整个村子,再也是找不到了一个村民,他便只好四处为家,只为可以寻得当初的村人,更是为了找到秋娘。
  后来,他同烙衡虑一直的奔于了大周境内,又有谁知,他在私下之时,又是找了多少地方,从希望到了失望,从失望到了绝望,又从绝望又是回归了无奈。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却是见到了秋娘。
  当年那个背着他走了不少的山路的秋娘。
  而她过的似乎并不是怎么好。
  是的,并不怎么好,独自一人,无何无归,只能自卖自身,艰难度日,后来终是嫁了人,有了依靠,谁知又是造化弄人,她又是成了寡妇,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过活。
  一个女人要养活一个孩子如何的困难,他怎么可能不知?当初的娄雪飞着沈清辞,都是过成了那般,更何况是什么也不会的秋娘。
  秋娘捂着自己的脸,也是一直在哭,她没有想过还能再是见到二狗子,当年的少女还是懵懂的感情,其实一直都是有他在,哪怕是在嫁人之时,那种撕心般疼的疼痛,也都是有。
  为什么会嫁人,因为不能等下去,因为活不下去了。
  而如今,他们却已各自为家,而她,为他欣喜。
  她擦干了眼泪,再是摸了摸女儿的头顶。
  “双双,叫……”
  而她一愣,却是不知道要叫长更什么,是二狗子还是,这村人用过的名子,好似不是现在的叫不得的吧?
  在贵人的身边,这定也是就是改过名了。
  “我叫长更。”
  长更走了过来,也是伸手将双双抱了起来,双双是个很瘦的孩子,四五岁模样儿,却是如同两三岁,而这个孩子,还没有生出来,爹便不在了,也没有人如此抱过她,而她一脸的孺慕之思的看着长更。
  “爹爹!”
  她突是出来的声音,让长更愣了一下,也是让秋娘突是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这孩子在混说些什么啊?
  “爹爹,你是我爹爹吗?”
  双双抱住了长更的脖子,将自己的小脸蛋埋在了长更的脖子之上,别人的爹爹都是高高的,她的爹爹也是高高的,娘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一定就是自己的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