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终是吐出了肺内的那一口浊气。
  他这算是大难不死吧,他还是感觉自己离了京城的好,只要有着这么一身好医术,去哪里不能好好的活着,而非在这个京城当中,时不时的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到时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这经历了一次生死,他到是想开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命更是重要的,自此这位太医生带着家眷也便是隐姓埋命,去了一处好山好水地,到也是救了不少的人,后来到也是富贵安宁,儿孙满堂的。
  沈清辞再是提起了壶,没有水了,她将壶交给了一边的莫离,让莫离给她加些水。
  回头时,便是见烙衡虑还是盯着她看着,这意思很明白,她就算想装不明白也不成,非是要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不可。
  此事说下话长。
  “本王的时间很多。”
  烙衡虑一笑,却是让沈清辞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战。
  好吧,他既是要听,沈清辞全部的说给他听。
  至于要从何时说起,那便是要第一次齐远放她血之时说起了。
  娄家女的血上苍的恩典,既是恩典,那便不是其它想要夺便能夺,想要抢便能抢去的,她身上的隐香,本就是因着血脉而来。
  沈月殊为了报复,也是在恨及的喝着她的血,谁知道,娄家女的血却是令的她的容色亮丽,却又偏是老的更快,而沈月殊也是一直以为,只要再是喝下去,那么她的容色又将会变的与从前一般的好,所以在抓到了她之后,又是放她的血喝。
  而她却是不知,喝娄家女的血,身形变老只是开始,当然也是一种警告。
  老是老矣,可是最起码命仍在,可若再是喝下去,那便是中毒,而且喝的越多,毒性越是大,更会传染给身边最是亲近之人,尤其夫妻之间。
  她之所以知道沈月殊肚子里面那个,不是齐远的种,也只是因为新皇的中风与口眼歪斜,本就是因为那些毒而来,而这样的中毒症状,本就是无妻之间,才是可以染上。
  偏生的齐远不是太重,只是昏睡的话,再是加之新皇亲自派太医过去,便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过就是齐远可能还是未曾想到,原来,人家早就暗度陈仓,也是让他当了一只活王八,脑袋上面被种上了一层绿油油的毛。
  而且这位新皇到底有多么的饥渴,同沈月殊在一起的时间,可都是要比齐远多到去了,否则的话,他也也不可能口眼歪斜,明显的便是偷人偷出的问题。
  而他到还真是给了沈清辞一个意外的惊喜。
  而将自己作死到这样的一种地步,他们这位新皇还是第一个。
  “这就是你当初留下齐远的原因?”
  烙衡虑想起当初沈清辞替齐远求情一事,他虽是未问过原因,却一直记着此事。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沈清辞要的却是齐远将毒素传染给新皇。
  “对啊,”沈清辞对了对自己的手指,“不过我没有乱杀无辜啊,那种毒本就是齐远与沈月殊最为严重,到了新皇那里,顶多也只是短上几的命,可是谁知道,新皇自己搬石头砸自己。”
  “我有什么办法?”
  她摊了一下手。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所以这些事,也不能算在他的头上,说白了,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而她,真的,太难了。
  你还说,烙衡虑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脸,你可知你若再多放上一些血,你就要没有命了。
  “所以我命大,”沈清辞接过了烙衡虑的话,再是揪了揪他的袖子。“若不是因此,我也不可能有那一番奇遇,更不可能弄回来那些药了,这也可能便是上天在我们遇到了如此多的磨难这后,补偿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