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他们两个可是当朝宰相与将军,都要死要活的。
那轮到自己身上,岂不是要死八百回?
可能还会牵连家人受累?
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人人不淡定了。
相反,人人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这时,魏征也回过神来,不再急于回归,压下心神上的急迫感怒视着尉迟恭说道:“好,既然你不想笨死。
那么,本相大发慈悲,替你解惑。
也好让你死的明白,死在恐惧之下……”
“草,你,你恨,但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哼哼……”
尉迟恭卷袖子,勒臂膀,差点暴走打人了。
虽然他发现魏三本的神态异常,但是行不通所以然,越发怒火攻心了。
当然,这也是他意识到可能中了王浪军的诡计。
一个不好,真的要死人了。
就像现在迷路一样,让他惶恐不安的。
这种感觉,搁在他身上就跟梦游,且被人用刀子捅身体,自己又无力反抗,只能忍受着伤痛与发怒一样,忒难受了。
而魏征感同身受,见好就收的说道:“哼,就你会哼?
你哼唧有用吗?
有用也被王浪军困在山林里出不去。
你想过出不去的后果吗?”
“呃,这不可能……”
“哈哈,你这蛮子也会自欺欺人了吗?”
“你,好吧,我也意识到有问题,可是王浪军困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尉迟恭不淡定而心慌的问道。
口吻软下来了。
而魏征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暴走杀人:“他的目的很明显啊。
无非是拖延时间。
以便皇上猜疑我们,倒向王浪军的阵营。
毕竟人性善变,利益最大化才是根本,王道,你说呢……”
“我说你去死……”
尉迟恭扬起刚放下的铁拳,对着他的脑门打到半途又愤怒的放下了。
即便是下半句忠君不二的话,也没说出口。
毕竟他不是嫩头青,没见过世面,一味地招摇过市,说大话,不顾,不知后果。
这对于他打拼半生,早已看破红尘的心境来说,有些话自知即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无知,幼稚,贻笑大方。
而他这种表现,魏征看出他悟了,遂转身招手示意锦衣卫找出路,边走边说:“好了,我们感觉找出路要紧。
争取尽快赶回皇宫,向皇上复命。
否则很麻烦啊!”
“不,我不信皇上会怀疑我不忠……”
尉迟恭愤怒而无力的跟随在他身后,心慌意乱的咋呼着。
魏征不屑的说道:“你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别说皇上处在最危难的时间段,几乎满朝文武背道而驰了。
即便是文武大臣没有表现出具体的反叛举措。
但是在驰援,力保皇上的利益与安全这一块,似乎人人都退却了。
变成审时度势的墙头草了。
至此时刻,我们哪怕是再忠心耿耿,即便皇上也不怀疑我们,但我们也会被文武大臣拉黑,抹黑。
至于诋毁,造谣,污蔑我们,让皇上不信也得信。
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只为个人利益,你认为我们有得选吗?”
“该死的,混账,混蛋,都是王浪军干的好事,他故意的……”
“好了,他王浪军是在报复我们,只因我们还在利用怨民对他施加压力,他也不好过。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尉迟恭愤怒的咒骂起来,魏征自我安慰的劝谏。
而他们的言论,传到密林里,咔嚓咔嚓,似乎引动了什么,一阵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