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星稀,阴风阵阵。
特别是福临山基地高耸入云,于夜风中更显一份冷凌。
绕是敌军逼近基地,呐喊着杀上基地,屠杀所有人的恐慌下,亦是打心底里发寒,内外夹击。
原本感到死亡危机的焦灼热度没有多少感应。
唯有寒流侵袭体肤,让人不寒而栗。
其中,数香荷更进一筹,冷凌在夜风下颤抖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话听上去是吓坏了,吓傻了的傻话?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有这工夫哭天抹泪的,还不如想办法解决危机。
不过这也不怨香荷情感失控,失言了。
其实香荷这些日子才缓过劲来,从失去王浪军的爱情,抵达福临山基地,后悔人生的困境中走出来,迎接新生活。
这本身不容易。
只因香荷养成了霸占狄韵的一切优越的习惯。
无论是日常生活中的穿戴享受,还是在待人接物,主导思想上,几乎都是香荷说了算。
长此以往,香荷养成了不可能屈居在狄韵之下,失去王浪军这么一位俏郎君的情感冲击下,势必钻牛角尖。
好在王浪军曾经以各种方式开解香荷的情感,让香荷有所体悟,方才吸取教训,焕发出新的一面。
接受了新生活。
也在尝试一段新感情。
敞开心扉,迎向新生,那是多么美好啊!
可是谁曾想迎来敌军的围歼,打破了香荷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不甘心的失去了理智。
当然,这种状况,跟福临山基地日新月异的面貌脱不开干系。
纵然基地这段时间脱离了王浪军的兼顾。
也处在山顶上没有后援,近邻,乃至没有市场资源的供给出路。
俨然是自给自足的独立基地。
这种境遇,搁在谁身上都是自寻死路。
然而,基地里的房舍厂矿规模不大,但五脏俱全。
全是王浪军一手打造,军民仿制围建,打造出一个崭新,欣欣向荣的基地。
基地里的棉纺厂,制作出过冬的棉衣。
畜牧业养殖出野鸡野兔,野猪等等肉食动物。
还有大棚种菜与养鱼,都是新兴事物。
这一切给军民带来美好的未来。
香荷身为其中一份子,亲手共建出一份心力,于劳作中感触人性的真诚,悟透了王浪军的苦心劝解,方才走出情感牢笼。
只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情感事物,都将化为泡影?
香荷不能接受,死也不能……
张博没时间理会香荷的失控,面对山坡上的敌军喝问:“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刮躁,你还不配问本座的姓名,还不跪地乞怜,作死乎?”
狄溥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撒,没心情搭理张博,嫌啰嗦。
只想杀人泄愤,散发出一大批戾气。
但凡被戾气侵袭的将士,不但人没事,而且人人精神抖擞,战役盎然,杀气腾腾的。
只是他们展露在火把光辉下的面容,皆是幽光闪烁,眼冒幽光,犹如夜猫子的眼神。
聚集成片,着实很吓人。
乍一看去不像是军人,而是一群人形魔兽。
给人的感觉没有感情。
唯有冷漠的杀意。
还有戾气?
他们都是狄溥一手培养的死士,护卫军,战力非凡。
张博距离他们一箭之地,都感触到一股窒息的戾气,令身心冰凌与窒息的感触,接话说道:“来者是客,你不通报姓名,让我们诚服与谁啊?”
这话说的直白,粗糙,但在理。
同时也是讥讽之意。
对阵,骂阵,通常都是这么回事,话里话外都在打击敌人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