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带下去,发卖了。敢打碎爷儿的砚台,笨手笨脚的,留着也是废物!”
苏挽刚清醒,就感觉到身上软绵绵的,像是很久没吃饭,没有一点力气,膝盖上还格外疼。
她跪在青石砖铺着的院子里。
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听着管家命令,走过来就向她胳膊上拖。
情况紧急之间,苏挽已经顾不得接收剧情和记忆。
只能用起全身力气,冲那眼前书房模样的房间喊了一声。
“爷儿,我是冤枉的——”
“大胆!掌嘴!好你个小奴,竟然胆敢在主子面前自称我!这批小奴入府后是怎么调教的?让人把王二也给我叫过来!”
管家面皮白净,嗓音也有些尖细。
稍微打量就能看出来,他是宫里的太监。
“爷,爷你出来看挽挽一眼,挽挽是冤枉的!”
苏挽视线穿过太监身旁,看到屏风后那衣袍隐隐绰绰的男子身影。
她嗓音细软虚弱,身上也没有一点力气,手腕细细的跟猫儿一样,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服,凌乱垂下来的发丝都是枯黄。
那两个家丁走过来,抬手就要掌苏挽的嘴。
苏挽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被他们这么拉扯着,被人拎着领口的衣服,就像是被提着,随时都要摔死的小动物。
她这个看着就十分可怜。
“爷,你的砚台不是我摔的,求爷为我主持公道。”苏挽又道。
院子里不止她一个女孩子。
一排的女孩都是穿着麻布衣服,看上去像是刚被院子里留下来做丫鬟,还没来得及领衣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