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瓦万分心疼的出去了,就在前几天,布鲁特想找他偷偷淘换点儿圣水他都没答应,因为圣水实在是太珍贵了,杜瓦认为不应该浪费在无谓的男女游戏中,但是这会儿小杜瓦突然觉得有些愧对那个好兄弟了。
“我给他匀一点儿,就一点儿,如果马死了,我大不了喊他一起去拉炮车。”
夏尔带着自己的一千人低调的混在贵族联军中慢慢前进着,随着越行越北,虽然没有进入所谓的“暗夜之域边缘地带”,但是那种暗夜的压迫感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的战马、牲畜受到暗夜的影响开始发狂,就连被征召来的战士都开始暴躁易怒,打架斗殴的事件时有发生。
这个时候,那些教会派过来随军的修士们也开始隔三差五的举行布道会,借用光明的力量来安抚这些离家千里之外的光明信徒,保持他们心中的安宁和信仰坚定,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北方跟暗夜抗争多年的光明系修士们有着很丰富的安抚经验。
而在这混乱的局面之中,夏尔的洛林军却保持了基本的平静,虽然在暗夜的压迫之下战士们的心情也有些波动,但是夏尔每天都偷偷的往战士们的饮水中掺“圣水”,把暗夜的侵染轻轻的化解掉了。
“老爷,我们是不是表现的太特殊了,刚才那些给我们布道的修士眼神都很奇怪”
小杜瓦的好兄弟,率领着洛林军唯一一支骑兵连的布鲁特跑来跟夏尔报告。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老爷,我发现很多贵族开始给部下的士兵分发烈酒,希望他们可以在麻醉中度过这段特殊的适应时期,那些修士们也认可了这种手段,您看”
夏尔冷冷的看着布鲁特,直到把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大孩子看的心里发毛,最后才淡淡的说道:“可以,但是喝完了酒之后,你们骑兵连全体人员去替换那些战马拉炮车。”
“”
“这个怎么能老爷”
布鲁特苦了脸,期期艾艾的开始装可怜。
“想喝酒就直说,尼玛竟然敢算计我,欠揍了是不是?”
“我可不是在算计你哦夏尔,我是为了联军的大局考虑,虽然黑水据点可能会遭到暗夜大军的围攻,但只要我们的救援及时,你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位于安科拉长墙的佛伦斯第一远征军军部之内,温布利王太子汇合了佛伦斯驻守北方长墙的所有高层军官,跟刚刚抵达的几名佛伦斯贵族一起召开了作战会议,并且抛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人为的创造出一个诱饵,钓鱼一般引诱暗夜一方的大军前来攻打,而教会的光明骑士团会跟多国联军一起在半路上或者黑水据点的外围截杀暗夜大军。
至于诱饵是谁?洛林大侯爵夏尔谢瓦利埃当仁不让。
“哦!不会有危险吗?那就好!”夏尔坐在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对于温布利的所谓“完美计划”看都不看一眼。
反正已经跟光明教会确定了的事情,我干嘛还要费那么多力气和口舌呢?你们看着办吧!我就静静的呆在黑水据点看你们快乐的玩耍。
“咳咳!我反对,温布利殿下,这份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这会让洛林侯爵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黑水据点的西面和北面都跟暗夜一方离得太近,我们没有办法把十几万大军提前埋伏在这片范围之内,而在暗夜之域这种地方,我们的行动不会太迅速,因为我们没有多少骑兵,”
佛伦斯第一远征军的军团长,托马斯依沙克伯爵一直在旁听,这会儿也是看不下去了,费力的撑起自己重伤的身体,指着桌子上的地图给温布利说出了这份完美计划的几个漏洞。
“托马斯依沙克伯爵,国王陛下体恤你的身体,已经同意让您回国休养了,而且经过黑岩城战役之后,这片区域的势力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您的经验已经不见得适用了。”
“你”
托马斯依沙克伯爵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上不来,面红耳赤又羞又愧。
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毕竟是在北方长墙为了佛伦斯驻守了这么多年,一经重伤竟然落得个被小辈挖苦的境地。
几个月之前,光明联军在黑岩城附近遭受了几十年来从所未有的大败,而佛伦斯一方损失尤为严重,绰号雪狼军团的佛伦斯第一远征军战损超过六成,已经连防御安科拉长墙的能力都丧失了,温布利带着数万贵族联军前来救场,一上来就剥夺了原军团长的话语权,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不用担心托马斯叔叔,既然殿下说没有危险,那就是没有危险。”
夏尔先是安慰了帮自己说话的托马斯依沙克,然后对着温布利正色说道:“不过那么多的军用物资堆放在黑水据点这么个小地方,万一损失了怎么办?我只有一千人,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温布利王太子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就算是所有的物资都被敌人抢了去,我们也会加倍的追讨回来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光明必然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物资都被敌人抢去了,那黑水据点还存在吗?到时候我们洛林军能突围撤退吗?”
“恐怕不能呢!”
温布利笑了笑,“夏尔,如果你在我们大军合围之前撤退了,那可是要以逃兵论处的哦!”
“逃兵可是要被吊死的,夏尔你可不要做逃兵哦!”
温布利比划了一个吊死鬼的样子,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狞笑。
“谁被吊死还不一定呢!hetui。”
夏尔旁若无人的吐了口痰,嚣张的样子让温布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