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怕什么?这些人就是伤得有些重而已,还喘着气呢,就吓成这样?您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
其中一个快递员抬起帽檐,露出的脸不是殷九烬手底下的程林又是谁?
还喘着气?
都、都那样了!
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都不为过!
知道殷家老二狠,没想到会这么狠!
压下恶心和恐惧,秦崇文说:“我当是谁,原来是殷家老二手底下的程林,你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秦先生似乎还不知情,既然不知情,您不不妨去问问您的妻子和女儿。”
“虞小姐是我们九爷护着的人,秦先生的女儿竟敢公然买凶刺杀虞小姐,九爷的意思是,秦家必须给出交代。”
“三天之内,如果秦家给的交代令九爷不满意,秦先生会知道后果。”
“当然,秦先生也不用太担心,九爷说了,大少夫人是秦家大小姐,秦大少又和九爷有些交情,不会让秦家像邱家那样从帝都消失的。只是秦家消失不了,秦家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一两个,九爷还是能做到的。”
“九爷还说,给三天而不是直接要求一天,也是看在秦大少和秦大小姐的面上,不然,给秦家的时间至多只有一天。”
“秦先生记住了,只有三天。”
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
还是被一个手下威胁!
秦崇文只觉得无比耻辱。
愤怒当然愤怒,但刚才那个包裹里血肉模糊的人确实有些吓到他。
他知道,殷家老二做事没有章法,说不定将其激怒了,他会和这些人是一个下场。
要交代,岂不是要他将白露交出去?
白露那个孩子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来?
这么一想,秦崇文的理智总算找回了一些。
他没见过殷九烬这种残忍的手段,但早年还没退下来时,他也是见过血的。
只是退下来太长时间,安逸了太久,加上殷九烬的手段又委实残忍,才吓得他一时乱了方寸。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秦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污蔑的!”
就秦白露这件事,秦崇文昨天打电话找过很多人帮忙,只是一听这是和殷九烬交恶了,就没人敢帮他。
没有法子,秦崇文就将电话打到秦灏手机上。
秦灏给他的说法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就算殷九烬不动手,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买凶杀人的人,即使那个人和他一样姓秦。
最后秦崇文只得打给秦蒹葭,秦蒹葭直接说她当时就在场,受到了惊吓,病了,不管事。还问秦崇文,身为父亲,什么时候去看一眼被吓病的她。
气得秦崇文当场摔了手机。
一直不见殷九烬的人找上门,秦崇文还以为能躲过一劫。
没想到,就在他要松口气时,佣人说,有人送了几个大包裹箱到秦家,快递员就有七八个。
他哪还坐得住,因为太担心没睡午觉而积下来的瞌睡都给吓没了。
领着白霜霜和几个佣人就到大门口来看情况。
白霜霜刚回来,说是在医院守了秦白露一夜。
当然,这是白霜霜自己的说法,她其实并没有在医院守着秦白露。
在从主楼客厅往大门来的这段路程中,秦崇文一再问白霜霜,事情究竟和她们有没有关系,白霜霜都是否认。
所以说,秦崇文不知情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如果没有证据,休想将脏水往我女儿身上泼!真要闹起来,秦家也不怕事!”
程林看他一眼。
秦崇文,倒也有几分骨气。
只可惜,脑子有些不好使。
他就想不通了,丢下秦大少和秦大小姐那么优秀的儿女不要,守着这样小三上位的女人和一个惯会伪装的,实则心思歹毒的女儿,秦崇文究竟图什么?
对白霜霜是真爱?
如果真是这样也能理解,毕竟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只是,秦崇文这样,完全是被迷惑得没有脑子了吧?
“证据?秦先生,我们九爷办事,向来都是证据充足的。”
程林伸手,一旁的人递出一个文件袋。
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这是从这些人嘴里审问出来的东西,都在这个录音笔里。至于这些,是秦家二小姐收买这些人的罪证,通讯记录汇款记录,一应俱全。”
“哦,这些人也是有经验的,秦二小姐打电话联系他们时,他们录了音。虽然秦二小姐用过变声器,但九爷手下还算有几个能人,恢复了原音。”
程林按了录音,果然是秦白露的声音。
内容就是她出钱,让他们帮她解决掉颜瑾虞。
“……记住,我要她死!”
听到这里,秦崇文失神地倒退两步,一脸震惊,“不、不是真的,白露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这不是她,一定弄错了!”
语气和白露平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单是声音,都能听出说话的人有多恶毒。
怎么可能是他乖巧的女儿?!
绝对不可能!
看着一副不可置信大受打击模样的秦崇文,程林讥诮道:“秦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
“如果秦先生觉得不够,还有一份证据,是不久前秦二小姐请了杀手去北城刺杀虞小姐,九爷手上握有完整的证据。”
这当然是假的,查下来,其实事情都指向邱简。
“你们一定弄错了!白露不可能杀人!”
“……我丈夫说得不错,我女儿很乖巧,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那边吐得面色苍白的白霜霜撑着站起来,却是不敢上前,警惕地看着那几个大包裹箱。
“录音也可以伪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要害我女儿……”
“你闭嘴!”白霜霜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崇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