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父亲便告诉我,他之所以离开凤家,是这个家容不得他。不仅容不得他,还觊觎祖母留给他的那部分财产,他不愿将那部分财产交给凤家,就被赶了出去。”
“凡认识我父亲的人,都知他是皎皎君子从不说谎,也不屑说谎。既是这么告诉我,那事实定然就是这样。”
凤庆试图反驳,凤昀却继续说:“当年的事,虽说知晓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无人知晓,凤老爷子倘若要较真,我倒是不介意去找一找当年的知情人问问。”
“你……”凤庆根本反驳不了他这个话,当年的事确实还有知情人的,如果真要将当年的事说个明白,不占理的一定是他们!
路萍以为凤昀这么说话,按照凤庆的脾气,一定会像当年对凤黎一样对他。
岂料她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凤庆将怒意隐下,向凤昀服软。
“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这些年也一直在想该怎么弥补,可你父亲已经不在,我们想弥补也再找不到机会,这才想着将你叫回来,将欠了你父亲的一并弥补到你身上。”
“你父亲是我的长子,你就是凤家的长孙,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既愿意回来,想必也是愿意给我们这个弥补的机会。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话?偏要这么针锋相对?”
“人老了,很多事也看开了,以前不愿承认的错误,如今也能承认了。”
“你终究是凤家人,一直住在殷家也不像回事,住回家里来吧。”
听到凤庆这番话,路萍和凤华简直要气炸了。
凤纶深深拧眉。
凤续则一脸欣喜。
众人可谓是反应不一。
“难得凤老爷子还有承认错误的一天,可惜我父亲看不到了。”
“不过有一点凤老爷子说错了,我会出现在这里,并非全是因你往殷家去的那通电话。”
“不可否认,我出现在这里,你那通电话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我知道虞儿在这里。”
“我清楚凤家的做事风格,虞儿如今在凤家,我不放心,自然是要来看看,她是阿烬的未婚妻,可不能容许别人惦记了去。”
意图被挑明,路萍恼羞成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清楚凤家的做事风格,她在凤家不放心?你给我说清楚!她们来凤家做客,我好好的招待,可不想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罪名!”
凤昀含笑的眸子瞥向她,缓缓道:“凤老夫人当真希望我细说?当年我父亲刚与我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曾带她来过凤家,那时凤家就打过我母亲的主意,若不是我父母自身有些本事,怕是早就遭了凤家的算计……”
“你胡说八道什么!”路萍彻底失态。
凤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凤华和路圆也是一阵心惊,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人知道,那时凤昀都没出生,怎么知道的?
十八岁的殷潇潇,殷家掌上明珠,长得极是漂亮,凤家就动了心思,岂料殷潇潇外表看起来是个脾气有些骄纵的小姑娘,头脑却很好,身手也不错,加上凤黎也不是好对付的,凤家就没能算计成功。
这件事过后,凤黎和凤家彻底决裂,再也没回过凤家。
至于其他不知情的人,此时心里是又疑惑又好奇。
“胡说八道?”
凤昀笑了一下,“我外祖父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对上几人震惊的目光,凤昀说:“很震惊我外祖父也知道这件事?你们以为殷家是凭什么拥有如今这般地位的?外祖父既能撑起殷家,让殷家成为帝都三大顶级世家之一,自有他的能耐。”
“当年凤家做的事,你们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外祖父早已查了个透彻。不止外祖父,我父母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也清清楚楚,不过是给凤家留最后的颜面,没挑破罢了。”
“殷家的掌上明珠险些被人算计,你们以为殷家会这么算了?若不是我母亲念着凤家到底是我父亲曾生活过的地方,让外祖父不计较,你们以为凤家还能好端端的?”
凤庆面色僵硬。
难怪殷树国一直不给他好脸色!
知道殷潇潇的身份后,他曾试图去和殷家打好关系,殷家却每次都不给他好脸色,还对他各种奚落。
他还以为是因为凤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