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后的春姬应声而出,低着头道:“姑娘,有何吩咐?”
“小蝶,你自归家吧,剩下的交由我来。无须再提心吊胆了。”闻得此言的小蝶,猛的一抬头,竟是与面前的春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春姬顿时泪游流满面,对着座上的‘春姬’一扣首:“此后再无春姬,只有春婷。姑娘你便是春姬。”
“记住,不可再以真面目示人,如无去处,可自去寻那殷勤。”春姬一脸肃容的说道。
“春婷记下了,殷勤公子离去前,曾为春婷留下了联络的方法。”说完脸色一红,想着那张俊俏的脸庞,春婷不可抑制的害羞了。
正在沉思的春姬,倒是未曾注意这一点,只接着说道:“如此便好,你今日便离去,离去时便与门人说道,春姬姑娘思家,欲叫你回去探望一番。”
“姑娘,珍重呀。”春婷感动得无以复加。原来当时殷勤说的借一借她的皮相,便是如此说法,寻得她来,自那日赵德民,于马车中的相见,便已目眩神迷。进得上将军府邸当日夜里,身边的小蝶便化作了她,而她便作了小蝶。
入宫的赵德民,自是不知府中的一番风云,径直入得王宫的他,升起一浓浓的不安。很快,见得赵王琪,这股不安,便有如实质,扎得他坐立不稳。
“上将军,上将军...可是身体有何不适?”赵王琪见赵德民一副神思不属,又坐立难安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王,德民无碍,你接着再说。”赵德民勉力一笑道。
“赵爱卿,果真无事,我见你面色如纸,能撑住罢?”赵王琪还是不太放心,复又问道。
赵德民本欲再次表示自身无恙,到嘴的话却突地一转,只听他说道:“王,德民恐身体有疾,此次不便出行。出兵击秦国之事,还请再三思之,另作他选。”
“罢罢罢,赵爱卿,早些回去歇息呗,如今我赵国良将,只赵将军一人,若是不去,本王俱是不甚放心。”赵王琪有些无力的挥退了赵德民,而后者,心中一阵窃喜:我果真是天降良将是也,如此将计就计之谋,堪称急智,一翻思忖,已是到了王宫门前,上了自家马车,连番催促车夫赶快些回府。
回了自家府邸的赵德民,借着装病之机,闭门谢客,如何的荒唐,自是不必再说。
与几位君王分别的齐王驩亦是闷闷不乐,想着自家那盛名七国的大儒弟弟在稷下,便欲去寻他解解烦忧。越想越觉得可行的齐王驩,掀开马车帘子吩咐道:“转道临淄稷下。”
一行人去时静谧无声,归时尘土飞扬。收到消息的齐院长,背着包袱,正要偷溜得出门去,侧门辅一打开,却见门外俱是甲兵围守。
齐院长嘿嘿一笑,正准备缩回头,听得一声:“乐弟,哥哥专程来寻你,还要往哪里走啊?”语气中充满着无奈,齐王驩对着自家这一把年纪还如此跳脱也是无语至极。
“王兄,是你呀。”齐院长齐乐见偷跑不成,只得探出身来,对着齐王驩拱手行礼道。
“怎得,我还来不得你这书院了吗?”齐王驩在侍者的扶持下得马车时,一边看着齐乐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