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髌回道:“髌至死未敢相忘也。”
田季追问道:“既然未曾忘记,为何教大哥一人独回临淄?”
孙髌指着自已的双腿不再言语。齐王平开口道:“军师,你所受刑罚,乃是遭人陷害,非是自家所愿,且齐国军士并非全力士也。军师且瞧平,便是手无缚鸡之人也。”
见孙髌有几分意动,齐王平复又道:“军师,上将军向来与你缺一不可,且你忍心上将军一人对上魏军吗?”
方金在一旁与琴十二撇嘴,虽未开口,但琴十二奇迹般的看懂了其想说的话:又不是夫妻别离,作甚弄得这般好似生死不复见的场面。
担心自已笑出声来的琴十二,忙低下头去,控制住欲耸动的双肩。
孙髌望了齐王平一眼,复又将目光落在了田季身上,后者回以望之。
深叹一气,道:“罢了罢了,今次再为大哥下一次山罢。”
田季闻言,欣喜若狂。
上山来请人的三人,同样露出欣喜的神色,齐王平自是不必说,方金当真是欣喜的。若他猜得不错,此二人便是韩国此次救援的将领之人了。
一行人按照原路下山,山脚处一片素白。原是与齐王平一道前往的仪仗队伍,止留在山脚之下,候人归来。
领首之人便是齐国新丞相邹季,先代丞相程华之,自感年迈,早早便挂印而去。实则是受不了齐王驩、齐乐兄弟二人的荒唐行径,升仙台一事,劳民伤财,竟还不自知,如何不教他气煞了去。
邹季见田季、孙髌二人,果在此处,又是遗憾又是惊喜。遗憾的是,此人兜转之间,竟又遭庞蠲那斯给逼回了齐国,惊喜的是此时正缺一领兵之人。
抱着如斯复杂的心思,邹季笑脸迎了上去,先与齐王平见礼之后,随后问道田季、孙髌二人:“上将军、军师,一别多日,季十分想念二位,不知近来可还好?”
田季不知眼前的人正是害他至此的祸首,同样笑着回道:“得丞相大人挂记,季铭感五内也,近来一切安好,不知丞相大人如何?”
邹季亦答道安好,便将目光落在了孙髌身上。
后者拱手一礼,道:“有劳丞相记挂,托丞相的福,髌方才有今日也。”
邹季闻言,心中大骇。难道孙髌二人知晓些甚,掩饰住内心突来的慌乱,邹季回道:“上将军与军师,有此劫难,实季之过也,未曾及时查清事实,证明二位的无辜。”
齐王平哈哈大笑道:“三位皆是我齐国肱骨之臣,何须如此呀。走罢,一齐回临淄,共同商议,如何救韩国也。”
方金早有几分不耐,闻齐王平此言,宛如大赦,即时令琴十二一道起身,前往临淄,若再不借兵前往搭救,韩国不复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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