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盍面色大喜,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见状的赵豹,知此时大势已去。只是心中升起的不安,在赵王盍点头之时,达到了顶点。
此时并未注意赵豹的赵王盍,又有疑虑,他道:“胜叔父,先前豹叔父所言亦有几分道理,若那秦文谨得知我赵国接受了上党的投降。
只怕是会不依不挠,虽不惧他秦文谨,可是也应当做好准备。不知胜王叔,可是什么解决的法子,好教我赵国无后顾之忧也。”
赵胜视线在政事厅中,回来巡睃,他定格在一人的身上,道:“王,他人或许难以与秦国的大良造秦文谨争锋,一较高下。
可是我国亦有一员猛将呀,继先上将军赵德民之后,廉颇上将军勇猛善战,且又爱惜将士,虽说僵场之上,不如秦文谨,可若是守城,胜以为赵国无人能出其左右。
说道赵德民,殿中一位年轻公子的身子僵了僵。虽然赵德民死得那般的不光彩,可是不能改变他曾经是赵国一员猛将的事,且善谋。
这位年轻公子正是赵德民的侄子赵括,方才乍听赵德民之时,不止他,政事厅上下,皆有一瞬的僵硬。而赵胜还声称除了廉颇,无人能出其左右,他是打心里有些不服气的。
自小便承了叔叔兵法的赵括,哪里能容得有人瞧不见他的能力。不过因赵德民之事,教他不受重用罢了。
总有一日,他定要扬名诸国。赵括低垂下眼眸,心中暗恨恨的握拳说道。
赵胜与赵豹二人在这场拉锯战中,因赵王盍的偏坦而胜出,赵王盍最终决定听从叔父赵胜之计,翌日便与陈正说明同意上党降赵之事。
在君臣尽散之时,赵豹特意拦住赵胜,道:“胜弟,你我二人相争多年,何苦拿国命来争,大哥我认输了。你且请王收回成命罢。”
赵胜似是头一回认识赵豹一般,绕着他转了一圈,道:“豹哥以为此事乃是胜的主意?咱们的新王野心究竟有多大,豹哥莫非是一直不知?胜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赵豹闻言沉默了,见人不再劝,赵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宫。赵豹站了许久,感觉脚都没了知觉,经宫人点醒,这才离去。
果然,迫不及待的赵王盍,翌日一早便将昨夜的决定,告知了陈正,又言:“如今的太守仍做上党太守。”
遣去接收上党城池土地之人,正是赵胜,与陈正同行。一行人还有另一位老将,年轻之时颇富传奇的人物,此人便是廉颇,前往驻守上党,用以防备秦军铁骑来犯。
早在赵王盍下决定之前,冷小帅与蒙恬兄弟二人的信鸽,也到了秦文谨的幕府,见得上头熟悉的字迹,一颗心才安了下来。
信上除了开始的名字,乃是冷小帅所书。中间的内容全是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写上去的,从行文走势来看,当是从容不迫的,可以看出来,几人相当的自由。
秦文谨本想将书信揣在怀里,以备想念孩子之时,可以有个念想。
同时也没忘了,家中的蒙婕,当时最难过之人,是以自已书信一封,又将孩子们的来信,一道寄了过去。
做好这一切的秦文谨,很快便得知了赵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