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将第二卷观视毕,心中的疑窦更深了。
虽说他找着了玄应了骂人的缘故,可是还未寻着,玄庆离任他三卷竹简的由头。
哦,对了。三卷,还有一卷呢。
烈日当空之际,忽然之间飘来一朵乌云,笼罩在上空。天地之间,像是突然暗了起来。
借着仅有的光线,魏无忌将仅剩的一卷,也逐字逐句的研读完毕。
一股后悔,忽然之间涌上心头。
魏无忌正要借口托词:此来蜀郡,人也见了,信也带到了,他可以放心离开,继续走访秦国余下的城池了。
玄应离可是早有准备,一直认真观察魏无忌,又哪里会教其逃脱。
只听玄应离嘿嘿一笑,道:“无忌大哥,小帅拜托之事,便尽数交给你了。当初你俩便共事过一次,我听小帅说过,极是信任你的能力。此次便预祝你俩再次成功。”
言罢,举起手中的温水盏,便一饮而尽。
出言若出招,可谓是快狠准也。
魏无忌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唇边,也是,这一群人,能结识在一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今日方才悔悟,为时晚矣。
干净利落将自身撇开的劲儿,魏无忌浑身不知,自身已是早已‘身陷’其中,而不自知。故作矜持的重新接过,那一卷字迹飞扬跳脱的信简。
竹简上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冷小帅在眼前,对着他二人,嬉皮笑脸,整日的没个正形。可无一例外的,并没人会因此而与其置,相反,心情反而别样的美丽。
虽有物尽其用之感,这种并不会将人当成外人的感觉,促使几人心甘情愿的为之所驱使,无他,为其人尔。
魏无忌仔细琢磨之后,问道:“应离,你说说这事,我俩是否应早做准备?”
玄应离盯着上头的准时二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无忌大哥说得极是,不若我二人核算一下,需几时完成?”
左右张望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只是应离有些放不下心来,你说文谨大哥,还有小帅那处,是否能顺利成事?”
魏无忌沉吟良久,同样低声回道:“小帅之能,你我皆心明如镜。
我倒是不担忧他,虽说文谨的两位公子在他身边,可是这般久了,就在赵王的眼皮底下,却半点风声也未曾漏出来,足可见小帅有自保及护住两人的能耐。
文谨的能力,无忌虽不曾细究过,可是这些年来,一直安稳坐在大良造的位子上,又常年守在榆林塞,其不骄不躁之心,可见一斑。”
魏无忌见玄应离听了进去,话锋一转,又问道:“应离可知为将者,当具备哪些能力?”
玄应离很给面子的摇了摇头,道:“无忌大哥这话当问小帅才是,应离不通此道也。”
哪知魏无忌也跟着摇了摇头,道:“非也。大道尽头,皆是相通的。为将与为首,所行之事,皆有相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