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顿都能吃一斤米的干饭!
加些红苕,少搭米,成本也能降低不少。
“这正好,今年的红苕,咱们还没尝新呢。修路是力气活,红苕顶饿。”刘福来一脸笑容。
往常,这个时候哪里舍得挖红苕出来吃?
再穷的家庭,即使没有吃的,也都是往饭里面间搭红苕叶子。
现在红苕正是快速生长期,挖了,收获至少少一半。
没谁会干这种傻事。
“行,就这样了。都回去准备吧,各生产队各自安排煮饭的人员,明天上午到我这里拿条子,去公社粮库领粮……”
刘春来有些服自己这便宜爹了。
都说几次行了?
结果,都有事儿。
“对了……”
刘春来已经快要忍不了了。
而其他人早就习惯了,根本就没动。
终于,在刘支书这个对了之后,这就真的对了。
“爹,五十天的时间太短了。马上要进入农历八月,霖雨多,根本没法施工……”刘春来提醒刘福旺。
换成以前,他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每年农历八月,秋收时节,这区域就下霖雨。
时下时停,持续一两个月时间。
秋雨绵绵无绝期,说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雨一下,就已经进入晚秋了。
之前晚上跟刘八爷摆龙门阵,让刘春来好好地补了一下关于农村的各种知识。
老祖宗几千年下来总结的经验,虽然不如以后的天气预报来得准确,可也是没错的。
“那就赶在霖雨前弄好。”刘福旺一脸平静。
同时,刘春来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坚决。
他就好奇了,老头哪里来的信心。
霖雨前,也就十来天。
能修好?
“你在八爷那边吃饭还是回家吃饭?”刘福旺问刘春来。
一说到这事儿,刘春来就头大。
这还要怕一架坡,下一架坡。
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去那边吃饭吧。早点睡……”
刘大队长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是绝望。
这也敦促他必须加快修路的进展。
路通了,铺上碎石,即使下雨天,也是能走的。
要不然天天这样走路,真心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何况,家里还住了一个杨艺,贺黎霜也没走,即使已经明确,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也不是啥好事。
第二天依然如同往常,一大早,不等刘九娃喊他,已经形成生物钟的刘春来自然就醒过来了。
甚至主动去站桩。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今天可是大场面!看热闹呢!之前修大队部都没这场面大。”
出发的时候,刘春来见刘大春跟另外一人抬着滑竿,刘八爷上去了,意外的刘春来好奇地问老头,老头如是回答。
“大场面?”刘春来不解。
没有啥大市场的嘛。
之前公社开公审公判大会,已经过了。
也没听说还有啥大场面啊。
刘春来问,刘八爷反而意外,“你不是知道?破天荒呐!我老刘家从搬过来,都是爬坡上坎,当年红军长征都往这里过,车子啥的别想进,炮更上不了山,要不然,磨盘寨能存在那么多年?”
“都已经破土动工了。”刘春来无语。
怎么这时代的人老是喜欢搞这种。
估计是平时没有啥热闹看,逮着机会就搞一场。
“春来,九娃的婚事,你准备啥时候给办?”往山上走的时候,滑竿上的刘八爷举着筒烟竿,吧唧几口后问跟在旁边的刘春来。
跟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完全没区别。
“八祖祖,这事儿不是由你定?我还在好奇呢。孙姐虽然是二婚,可怎么说也是这十年来我老刘家第一个嫁进来的媳妇儿……”
刘春来一直都在疑惑这事儿。
孙小玉的胆子够大,从一开始就是主动。
虽然说工作原因经常往刘家坡跑,但是从来不会隐瞒跟刘九娃的关系,甚至一直想要先睡了刘九娃。
奈何,九哥练了半个世纪的童子功,不愿意破功啊。
加上传统老男人的思维,守旧,即使结婚后,估计都很难在外人面前跟孙小玉做出亲密举动。
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刘九娃躲着孙小玉。
要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孙小玉给祸害了。
“他给你当了狗腿子,上次就说了,得你来办。九娃没了高堂,跟我这虽然是一房,辈分差着大呢!到时候,那是要拜你爹妈的,也得给你磕头的……”
“八祖祖,拜我爹妈可以,反正九哥跟我平辈。给我磕头就不行了……”
刘春来吓了一跳。
刘九娃结婚给平辈的自己磕头,没理由啊。
“规矩是破不得的。我是这样想的,你没时间,我来张罗,等到路修通,那肯定是要办席大庆的!折个吉日,到时候,给九娃把亲成了。办席的钱,我来出,各家都穷,就不收礼钱了……”刘八爷早就有了谋划。
给刘春来说,显然是尊重刘春来。
要是他不同意,自然就不这样干了。
“八祖祖,你那黄鱼留着吧。我怕到时候你再有几个后人找来,不够分啊……”刘春来打趣着老头。
老头顿时怒了,“老子说那给你,就是给你!除了周蓉,其他人都没有。再说了,虽然是老子的种,可非我族类!”
刘春来愕然。
这老头子的想法,太奇怪了。
明明都确定是自己儿子了。
就因为长得跟自己不一样?
那要是这样,跨国婚姻还能行?
可刘春来没法去干涉人家家事。
“八祖祖,那可是你的儿子。给你披麻戴孝捧灵牌,摔瓦盆的人呢!”刘春来提醒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