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非要逼我跟你结婚呀？”夏鹿发现他脸色不大好，赶紧转了话锋，“这话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真是想找个人结婚，肯定有一大把优质的女青年蜂拥而上，你就算随便从里面挑挑也能找到比我好的…是吧？”
这个问题她以前没有认真仔细想过，后来想了，却一直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周铭郴看她的眼神有些戏谑。
夏鹿猛点两下头，“想知道，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这个我懂。”
沉吟两秒，周铭郴松了口，“如果我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你要拿什么跟我交换？”
夏鹿瞥他一眼，这人可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商人，干什么都要讲条件，等价交换原则学的很明白嘛，“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一定回答，很合理吧？”
周铭郴伸手轻敲桌子，想了想，“可以。”
“其实当初让你跟我结婚也是出于无奈，”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这个人生性善良，无法见死不救，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怎么能做亏本的买卖，这不符合我的职业。”
生性善良…他话还没说完，夏鹿已经开始在心里小声嘀咕了，这人到底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
“当时在医院，你哭着喊着要我输血给罗凡，又没有别人能救他，如果我也拒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们两个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东西，最后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被逼迫的那个人。
夏鹿忽然很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我们也不是一穷二白好吧…”她小声解释，“我当时说了可以给你钱，买你一点血救他一命。”
“一点血？”周铭郴皱了眉头，“那可是整整两袋血，当时我的手臂也受了伤，给他输完血以后我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才起来，这就是你口中的一点血？”
“我错了…”夏鹿马上道歉。
“而且我身上流的可是世间少有的熊猫血，很珍贵的。是随随便便花钱就能买到的吗？更何况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献血，更不要说是为了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错了…”夏鹿继续道歉，忽然很后悔自己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所以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供周铭郴交换的，只能以身相许。
想来想去，自己竟只值两袋熊猫血，跟古代穷人家的女儿卖身葬父木有区别。
“如果对我提出的条件不满意，你当时也可以不答应我，但是答应了就代表你也认同，这是协议精神，懂了吗？”周铭郴继续振振有词，撇清自己趁人之危的嫌疑。
“嗯嗯，懂了。”夏鹿赶紧点头。
“现在换我了。”周铭郴单手拄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到底该问什么问题。
“要是没想好也可以留着以后再说，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绝对不会反悔的。”夏鹿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