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点了头，“周总没意见，签字吧。”
目送救护车带走了罗凡，邱城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高岐山的私人助理，“能问你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私人助理将文件收好，放进公文包里，一脸冷漠看着他。
“你们高总跟夏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助理的面色更冷淡了，“他们是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冷漠又倔强的背影。
什么鬼？邱城一脑门子的问号，就算不想回答也不用这样吧，出门吃炸药了？
他晃晃头，也快速出门驱车回公司了。
盒疯乐玩。
“高总，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转移到对口医院了，医院那边倒是没什么阻力，但是据说家属很难对付，经常闹意见。”助理回到公司，将了解到的信息交代给了高岐山。
“怎么个难对付？”
“总之就是一切医疗护理都要求最好的，光是专用护士就有四个轮班，按照先前医院提供的数据，罗凡的医疗和护理费用每日高达六千元。”
高岐山很惊讶，他以前不知道一个植物人的护理费用也要这么高，这哪里是普通民众能够轻易承受的，难怪夏鹿的离婚过程会如此不顺。
“你刚刚见到家属了？”
“没有，”助理摇了头，“医院每天只开放两个小时的探视时间，都在下午，我们离开的时候家属不在医院，打电话也不通。”他说道，“但是很奇怪，转院协议竟然只需要风光集团总裁秘书的许可，连家属都不用露面。”
高岐山坐到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来，“那就很明显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谁出钱，谁决定。”他转过头来，“你帮我约一下罗凡的家属，我想尽快跟他们见一面。”
“好的。”
听说罗凡已经成功转院，周铭郴大发雷霆，“你连带他走的人是谁都不问清楚，以后出了任何事情需要我们负责，怎么办？”
“我签字之前已经跟夏小姐确认过了，确实是她委托的。”邱城委屈地答道。
“夏鹿说的？”周铭郴不敢相信，他以前觉得自己对夏鹿还算了解，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对啊，签字之前我给她打过电话确认，今天是高岐山先生的私人助理过来处理的。”邱城说道。“他们之前原本就认识，而且夏小姐说了，以后出了任何问题都由她全权负责。”
“她负责？”周铭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她能负什么责，到最后还不是来求我。”
那可未必。邱城心里想，当然不可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