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娄烦马,应该是从巴山虎控制的云顶山马场出来的。
秦川很眼馋这两百匹战马,看起来比他从韩冒那抢来的蒙古马强多了。
云顶山马场他是肯定要的,但现在,该怎么把那两百匹娄烦马抢过来呢?
不说两百匹了,抢二十匹也好啊。
看到巴山虎的手下把战马拉下山梁找枯草吃的时候,秦川又笑了。
“大牛,从矿工和炉丁中点一百五十人出来,第一批先带五十人,骑矿场里那些挽车的驴马杀出去,带些锅碗瓢盆去敲敲打打,把动静闹大点,见对方坐上坐骑之后,便马上撤回来,等对方下马拉去吃草时,再带另外五十人杀出去。”
“好咧。”
罗大牛虽然不明白大当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吩咐去点人马了。
秦川则朝山梁扬声大喊:“巴山虎,想取老子人头的话,尽管放马过来,今天咱俩谁先跑谁就是孙子。”
山梁上,巴山虎没回话,只脸色阴狠地暗哼一声。
他才不屑于跟秦川打嘴炮。
没多久,对面矿场的大门突然开了,从里边冲出一群骑着瘦马甚至驴子的矿工,敲着锅碗瓢盆乱糟糟地朝山梁冲来。
巴山虎派去问话的人刚好走到矿场前面五十步,一见对方冲杀出来,急忙一拉马缰转身就跑。
“哼!就这几十个歪瓜裂枣出来,也敢杀出来?”
巴山虎冷哼一声,然后扬声大喊:“小的们,去把那群土包子给宰了,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他的手下兴奋不已,把刚拉下山梁的战马又拉了回去,并纷纷上马列好阵型。
两百骑刚冲下山梁,对面那伙乱糟糟的矿工竟突然扭头,一窝蜂地朝矿场里跑。
“呵呵,果然是些土包子。”巴山虎摇头冷笑。
他的人追了几十步,见已经追不上了,又看到箭楼上的人正在弯弓搭箭,便纷纷拉住马缰,一通讥讽嘲笑之后,便回马山梁。
当他们刚想把马匹拉去吃草的时候,矿场里又冲出一伙人,同样是几十个,同样骑着瘦马驴子乱糟糟敲着锅碗瓢盆。
“那些土包子竟然还敢来?”
巴山虎有些恼怒,大手一挥,又令手下继续冲杀。
但,和上次一样,那伙矿工一见他们冲下山梁,便闹哄哄地逃了回去。
巴山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他的人刚下马,矿场又冲出另一群矿工,跟刚才一样敲着锅碗瓢盆吆五喝六地冲过来。
“草他祖宗的,秦川那厮是不想给咱们的马匹吃草,想消耗咱们的马力。”
巴山虎终于明白对方的意图了。
可恨的是,明明识破了对方的伎俩,他却不得不照着对方的路数来,让他的人都上马准备迎战。
毕竟,不上马的话,说不定那伙土包子真的会杀过来。
他的人一上马,那群土包子便逃得一干二净了。
这次,巴山虎没让他的人下马,更没让马匹去吃草,而是下令撤退。
先撤到安全的地带,让马匹补些干草恢复马力,然后回黄丛山。
但,他们刚撤,矿场的大门再次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二十二骑,座下全是些矮小但耐力十足的蒙古马,为首正是那个让巴山虎恨得心痒痒的秦川。
“咱俩不是说好了吗?谁先跑谁就是孙子,虎爷这是打算要当孙子吗?”
那秦川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冲杀过来,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头,还笑吟吟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