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她才道,“而且,我不希望她的人生只有在别人的保护下才能过的很好,我希望就算她没有了任何人,她也能活的很好,独当一面。”
“我很感激每一个能在关键时刻愿意出面保护她的人,但我却不愿意看着她过分的依赖于这种保护。”
闻言,靳裕雅女士默了。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因为晏兮不像个正常的孩子,无论是晏列还是卞静娴女士总想着要时时刻刻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非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可后来,她突然提出要回国出道。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做父母的才开始学着放手。
没办法,拗不过她。
但也是从那时起,他们才知道,放手有放手的好处,他们的女儿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容易受伤,更不是受伤之后就一蹶不振的人。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晏兮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如今的她是一个健康又幸福的孩子。
最终,卞静娴女士说,“这件事我们就当不知道。或许这些言论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她,但如果她发现我们知道这件事了,还为她担心了,反而会影响她的心情。”
靳裕雅女士点点头。
这一点她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换位思考就不难想象。
换成是她,如果她被别人骂,她可能并不在意,但如果她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介意,会生气,更会心疼她。
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因为自己的事害父母担心了,影响到家里人了,所以会愧疚。
卞静娴女士和晏列散步回家的时候,反常的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