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快中午的时候给张校长说自己要去读研,俞洁不到下午就来到了二中。
“读研也可以不脱产的,如果你不想去县里,可以做别的调整。”
平安知道俞洁的意思,即便自己不去县里工作,也可以从二中调离,县里那么多单位,怎么有利于读研究生怎么来。
对于去和留,他也想了很久,不过最终还是要离开:自己那会对调查组那么说,为的是俞洁而不是高国强,去县里难免要面对高国强,这又何必呢?
再说,如今留县是人都知道自己和俞洁以及高国强之间的关系了,即便风头一时无两,那又如何?
自己单身,俞洁也单身,虽然没有也根本就没有关系,但其实即便真的瓜田李下也没什么,可是高国强呢,他和俞洁之间的事情是那样,自己却这样,他会作何感想?就算短时间没事,但时间长了呢?
国人的秉性从来都是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的,再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自己和高国强同富贵?同什么富贵,这富贵又从何说起?
“我这人真的很笨,一心不能两用,所以,还是走的好。”
俞洁问:“你真的决定了?”
“嗯。”
俞洁看着窗外,又是一年绿衣盎然的时节:“我记得,你那时候说过,你一直想当警察的?”
“嗯?”
“省里的话,也不是不能安排,你一边读研,一边,就当警察。”
平安询问:“这样,行吗?”
俞洁转身看着平安:“事在人为。只要你同意,就行。”
平安不说话了,俞洁说:“那就这样,这样你两不耽误。”
俞洁雷厉风行,说的话很快的就有了回讯,事情非常顺利,平安到省会城市公安局政治处法制科工作。不过因为公安工作的特殊性,他先要接受一段时间的上岗培训。
“上岗培训为期三个月,你正好和新去的一批大学生一起接受训练。和读研报道错开,时间上还算宽裕。你先培训,已经说好了,到时候学校要有事,打个招呼就行,两者兼顾。”
听着俞洁的话,平安想高国强的内心其实也希望自己离开留县的,否则俞洁哪能有这样的能量。
男人对男人这种奇怪的心理,女人有时候真的不太懂,不过也正是高国强有这种明着感谢实际“送瘟神”的念头,自己这件事才会办的这样快,这样顺利。
临走之前,平安说同事一场,要请二中的教职工们吃饭,张校长却说要组织学校人员欢送平安,饭肯定是要吃的,酒也一定要喝,不醉不休,是为践行。
离别依依,大家纷纷都作出儿女情长的模样,平安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最后尽欢而散,喝的一塌糊涂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离开,学校基本能来的都在校门口送他,只是不见彭佩然。平安坐的是出租车,他要先回市里的家做准备,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发现有一辆出租车紧跟着停了,彭佩然从车里钻了出来,平安一看有些愣,彭佩然笑笑的过来:“怎么,到你家门口了,不欢迎?”
“哪里,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家里没人,进了屋,平安和彭佩然就老实不客气地厮缠起来。
临别在即,今后再也不能像在二中那样说见就见,想做就做,因此以各种能想象得到的姿势手段干着制造快乐的事情。
时间充裕,两人除了平秋明和刘红艳的那间屋里没去之外,在每个地方几乎都留下了惊天地泣鬼神式肉搏大战的痕迹。
第二天,疯狂一夜弹尽粮绝的平安启程去省里,满载而归的彭佩然则回二中。
坐上了车,望着飞速倒后的景致,平安猛地想起,这一次自己回来,就光顾着在彭佩然身上奋发图强和她抵死缠绵了,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起俞薇来。
才出学校,又进学校。
平安这时对社会规则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凡紧要的事在公开场合都是不说的,按规章制度走,中规中矩,无可挑剔,其实私底下将要说的话要办的事情都给说完了办好了,于是他到市局见了该见的人,履行了程序,而后就去了警官学校。
世事难料,曾经,自己的梦想就是从警,绕来绕去的,谁想到转了一大圈,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加入了公安队伍。
后来平安了解到,这一批入警培训的人员来自全国各所高校不同的专业,像自己这样马上还要读研的,也是只此一家,算是唯我独尊。
上岗培训由特警大队和警官学校选派的优秀教官对新人进行训练。经过整编,一百多人被分为三个班,因为警察工作的特殊性,男多女少就没什么意外,似乎也有几个长的不错的警花,不过也没仔细看。平安到了宿舍后抢了后面靠窗的下铺位置,由于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连蚊帐一会都张好了,而其他人却还在奋力的和铺盖被褥做着顽强的搏斗。
左右无事,在宿舍呆着干看他人整理也不太好,平安就到外面去洗漱。
走出门,他看到有个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往上,十分帅气的男子站在走廊的栏杆那里正在往下瞧。
楼下是这一批女警官的宿舍,女生天生爱美喜欢干净,这会,楼下有几个女同志正在水管那里洗漱和搓抹布,因为刚来,警服也没发,大家穿的花花绿绿,如今已经夏季,看起来比较养眼,居高临下的,偶尔能窥见谁的春光乍泄,有些小小的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