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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面对自己(1 / 2)

 平安一见坡下面旧小学门口那里的阵仗就想笑。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状元村的人本事真是刁钻,他们从敬老院里找了七八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有老头有老妪,团团围坐,将刘茂林和苗书林圈在里面,紧紧密密水泄不通,刘茂林和苗书林在中间既不敢推,也不敢拉,更不敢跳,只能原地呆着。

这场景有些古怪。

这件事到此,平安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其实他之所以来冒险,也是有着几分把握的。

到了东凡乡之后,平安就挂点了状元村,他不是杨得志,也不是其他人,近一年的时间里因为各种事务频繁进出状元村,几乎能叫出村中大多数成年男子的名字,甚至连哪家两口子性格不合经常因为什么琐事吵嘴都一清二楚,尤其给村里重新修建了小学,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全村人但凡有点正常思维的对平安都很感谢。

还有,那天跳到深潭里奋不顾身的救人,和自己无关的事,且有性命之险,寻常有几个人能做到?

其实村民最知道好歹,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个人肚子里都有一本账。

平安还有把握的原因是,在赵长顺、刘茂林、苗书林之后,状元村需要有一个人来出面调停,或者叫斡旋,否则怎么收场?那这个人乡里没有比自己更合适了。

这一点,王经伦肯定知道,但是杨得志那个死胖子就是不懂。

有人从破屋子拉出了一根电线,挂了一个不知道是多少瓦数的灯泡,这个灯泡的光亮昏昏黄黄的,在空旷的山坡上就像是萤火,将每张脸孔都照的不太清楚,影影绰绰的众人像是在赶夜市。

平安没看到苗刚强、苗蒲禄和苗春燕的身影,心说这几个家伙,有好事一个个来得比谁都快,遇到得罪人的,就像脚下踩了风火轮,没影了。

有人拦住了平安,不让他往前再走,说:“平副乡长来了,来了好,请你在我们村住几天,有鱼有鳖有酒……那个后面的是哪一位?就不必来了,让她回去,叫乡里把我们两个娃给放了,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有鱼有鳖有酒?还几天?我还没结婚,你想让我流鼻血?”平安说着自己先笑了,指着身后的彭佩然说:“她必须来,我俩个共同进退,离开她我弄不成事呢,那怎么搞?”

状元村的人就吃这一套,你说话越是粗俗越是和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攀扯,他们就觉得你越是不将他们当外人。

彭佩然听着赶紧走了过来,有人认识她,有人不认识,不过彭佩然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也脸蛋漂亮身材丰腻,村里人觉得平安和她共进退还是很有眼光的。

刘茂林和苗书林已经看到了平安,平安早有准备,从兜里掏烟给村民分发,说:“你们这样不行吧?”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平安本不吸烟,这会手里也点了一支,冒了一口说:“本来这事是误会,已经有人住了医院了,就不说是咱们村的,和咱们无关,将人给砸的进了医院,不问个一二三,能行吗?”

“事情不能这样办。”

村民说:“他这里就是赌场。”

“赌场不赌场的,没人下结论吧?咱一码归一码,先说砸人对不对?”

“那肯定不对,是误会,但是误会就不要担责任了?没这个道理嘛。”

“派出所说将他们抓了不放没有?讯问按照规定还没超过十二小时,派出所哪错了?人家公安不问清就放人,今后咱们哪个出了这样的事情,都这样,那不乱了套了?”

村民嗡嗡的议论,问:“那你说怎么办?”

“先将乡上的那两位放了,下午都没吃饭吧?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划驱妖逐魔那个保护圈也有时效的,他们也是工作,也有妻儿老小,都是一家人呐!哪个家没牵肠挂肚的。”

有人就说了:“那不行,这里面牵扯到了其他事,他们不能走。”

“什么事?能不能给我说?”

“移民的事情,搬迁的事情。”

平安又笑了:“这事你们找错人了,应该找我啊,我是负责咱们村的,哪件事他们能比我知道的更多?”

平安看看众人的表情,急忙又说:“我下午主要不在乡里,去县上了,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来。我不走!我在这换他们俩,行不行,哦,还有一个母的,不是,女的!她。”

村民有人笑了起来,几个人在一边合计着,平安已经往刘茂林和苗书林那边走了过去了。

彭佩然这会看看场面,觉得不会有危险,就机灵着和村民说:“平老师说的对,哎呀,我说顺了嘴了,我们俩以前在县里二中当老师,是同事,有道是一人不说两面话,人前不讨两面光,他说话你们应该信吧?”

“一人不说两面话,人前不讨两面光”这句是刚刚平安说杨得志的话,彭佩然还真是会活学活用。

一个漂亮女人也开始说软化,大家也觉得事情闹得差不多,到了该真真切切的解决的时候了,于是就同意让苗书林和刘茂林离开。

苗书林和刘茂林没耽搁,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一路爬坡,到了牌坊那里都急促的放了一肚子尿,才给杨得志打电话。

这两人这会还不知道王经伦已经到了乡上,杨得志给王经伦一汇报,王经伦坐着没吭声,杨得志就让已经在状元村附近等候的车将两人带回来。

将那几个敬老院的老人们送走安排休息,平安和彭佩然就和大家坐在半坡上。

这会已经入夏,虽说状元村的气温较低,倒是也不冷。

风声呼呼,远处的河水潺潺,平安问:“大家伙今天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不搬迁。我很不理解啊,你说,咱们村十年九涝,地势太低,凹型的,进出又不方便,下雨之后就像是深水泥潭一样,就算是修路,修了能修多宽?前一段修路还闹了个开工仪式,可怎么没动静了?咱们本来每家每户的房基距离的那么近,修路能修巴掌大,对向过个三轮车都麻烦,哪有规划的前景?”

“到底为什么嘛。”

接连吸了两支烟,嘴竟然有些发麻,平安心说老子走了走了破例了,竟然满嘴的尼古丁。

“搬迁?说的好听,那就是唬人的,”有人闷闷的说:“乡里疯传咱们村这里要修水库,可修水库搞建设,上面国土资源厅的批文有没有?没有嘛,那不是干嚎?”

平安听了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彭佩然。

彭佩然也有些恍惚,心说这种事村民怎么知道,还说的头头是道。

既然拉开了话题,有人接着说:“批文没下来,甭管县里还是乡里让咱们村搬,那就是说不通的,是于法无据的。”

“既然于法无据,我们搬了算谁的?搬就搬了,到时候说我们搬得没道理,我们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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