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等人沉着脸从建铭轩里出来上了车。
“袁局,这容情什么态度?把咱们当什么了?还真以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千金小姐呢?连小公主跟咱们都没说耍这么大的架子!”
猴子刚上车就忍不住开始吐槽。
“得了得了,别一脸怨妇样儿了,没听到吗?人家马上可就是司家少奶奶了,证明了她昨晚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就得了,人家架子大不大的和你没关系,恩少和司家不介意就好。”
袁城把手中的烟掐了,“开车,回局里。”
车子启动,袁城这才看向从上车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倾。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袁城问道。
林倾摇了摇头,“容情身上没有季梵身上那种恶臭的药味儿。”
这就是袁城带林倾一起过来找容情的原因。
“那也有可能是容情杀了人回去后都给洗掉了啊,这种女人,连恩少都能拿下,心思肯定缜密着呢。”
猴子又开始搭茬儿,丝毫不掩饰对容情的不满。
“我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就是容情干的,季梵之前交代的那个买藏宝图的女人,咱们不是推断有可能是容情吗?说不定这就是容情知道事情快败露了,杀人灭口呢。”
袁城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步少,我们调查过容情,她说昨晚和恩少在一起,对,一整晚都在一起……好,那我在局里等你们。”
挂断电话,袁城道:“开快点儿,步少和恩少快到局里了。”
“是。”
猴子点点头,猛踩油门,加快速度。
十五分钟后,袁城他们回到侦缉局,步宸夙和司牧恩已经在局长办公室等他们。
“恩少,昨晚你真的一整晚都和容情在一起吗?”
为防止有人中途闯进来,袁城进办公室后特意把门反锁,这才开口问道。
司牧恩点点头,“十点半左右我接到了容情的电话,她有些不舒服,家里佣人又都放假了,我不放心,在她家陪了她一夜。”
“一整晚你们都没分开过?”袁城又问道。
“当然。”司牧恩看着他,“你怀疑昨晚的案子是容情做的?这怎么可能?容情的性子直,她若是要杀人,绝对不会用那么迂回的办法。”
步宸夙拍了拍司牧恩的肩膀,“冷静点儿。”
司牧恩的确是激动了点儿,容情是他的女朋友,光凭这个身份,他就应该相信容情。
司家人都护短,男人更甚。
袁城见司牧恩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想了想,又问了个问题。
“恩少,你昨晚和容情一直都在做什么呢?是聊天、看电视……”
“睡觉。”
司牧恩的语气有些重。
“额……”袁城知道司牧恩不高兴了,可即便这样,他也还是必须要问清楚,“恩少,你们是一直在睡觉吗?从几点到几点?这期间你有醒来过吗?”
这些问题在建铭轩的时候,袁城已经问过容情一次。
如今再问司牧恩,也只是做最后求证。
司牧恩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脾气,“容情不舒服,不到0点就睡了,我无聊就看了会儿电影,直到天亮确定容情的烧已经退了,我才靠着床头眯了一会儿。”
季梵的死亡时间是0点到1点,这么一来,容情的嫌疑彻底被排除。
“不好意思啊,恩少,职责所在,你也应该清楚这件案子有多重,总统办和联盟都看着呢。”袁城轻笑着作解释。
司牧恩点点头,“我明白,刚刚,我语气也重了,你见谅。”
紧张的气氛总算是消失,吓得大气都没敢出的猴子也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容情的嫌疑排除了,那么杀季梵的人究竟是谁呢?是当年那个神秘买家?还是季梵另外的仇人?”
猴子挠了挠后脑,“这杀人动机是什么呢?为情?为仇?还是为财?用那样迂回又残忍的手段杀人,我看应该是仇杀居多。”
“段以茉那边呢?跟医院确认过没?她确实没离开过医院?”步宸夙问道。
袁城点点头,“医院护士站的当班护士能作证,而且还有医院的监控录像,12点半的时候,段以茉还到护士站叫过护士。”
“尸检结果呢?季梵被灌下的是什么药?”步宸夙又问道。
袁城看了眼时间,“林倾刚才回来就直奔解剖室了,结果出来的话他会告诉咱们的。”
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起。
咚咚。
袁城给猴子一个眼神,猴子起身去开门。
“林倾?结果出来了?”猴子打开门,让林倾进来。
林倾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来对着几人点点头,然后把口罩摘了下来。
“步少,有些日子没见小公主了,她不在北城吗?”
“在闭关,有事?”
步宸夙的表情分明是一副‘有事儿没事儿都别烦我家宝宝’的模样。
林倾干咳一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季梵的尸体内有新发现,但是我不确定,本来是想和小公主商讨下。”
“什么发现?一定要找我妹妹吗?”司牧恩望过来,“如果你需要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可以帮你多调几个人过来,我妹妹最近确实没时间。”
林倾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专业人士,这样,麻烦步少和恩少跟我过来一下。”
解剖室,季梵的尸体还躺在解剖台上。
林倾指着季梵断掉的手腕说道:“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割断,但是我经过进一步检测发现,在他的伤口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利器经过的痕迹。”
“你是说,季梵的手腕和脚腕虽然被割断了,但是却不是用凶器造成的?”司牧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袁城和猴子也露出同样的表情。
林倾抬头看向司牧恩和步宸夙,“步少、恩少,你们二位的修为在当世已经算是一流了,我想知道以你们的能力,能够做到徒手割断人的手腕和脚腕吗?”
司牧恩又看了眼季梵身上的伤口,“可以做到,但是要想让伤口这么整齐利落,几乎做不到。”
话落,司牧恩转头看向步宸夙,“你呢?”
“这么细的伤口,怕是期叔都做不到。”步宸夙的答案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修真界第一高手期爷都做不到的事儿,别人就更是不能了。
“那这伤口是怎么造成的?”袁城一头雾水。
步宸夙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仙法。”
司牧恩和袁城猛地转头,一脸震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