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师傅,护法,那小道士我已是瞧清了,就在谷城县,而且我一路跟随他,眼瞧着那小道士进入到前面的那家客舍当中去了。”
而今,正好钟文他们来到谷城县城,只为写封信,要不然,钟文他们也不可能下船来。
经过一天的时间,他们确认钟文他们还未达到谷城县,但卓成他们一行人,却是不敢松懈,依然把奉侍派了出来,而且,另外几个弟子,要么在码头,要么在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最终,他们一行七人,达到了谷城县城,在县城以及码头各处,又是开始到处打探。
可是,好巧不巧,那个时候,钟文他们正好在哑妹家,使得卓成他们一行人,再一次的与钟文师兄弟错过。
好在,他们已是打听到了,钟文师兄弟二人乘船南下的消息,随之,卓成他们一行人这才也搭上南下之船。
卓成他们一行人,打从上洛离开,往着洛南去了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最终,不得不返回上洛,最终,打听到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曾经来过上洛之后,后悔不已。
话说此时,卓成他们一行人,早已是在谷城县城之内;而就在傍晚时分,那奉侍正在县城之中,到处打探消息之时,正巧碰见钟文去那驿馆送信。
对于这样的安排,钟文没有意见,反正早到与晚到,都是需要时间的,正好,钟文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风俗人什么的。
“行,陈叔你做决定即可。”
回到客舍不久,陈丰与着钟文二人坐在大堂中,开始吃晚饭,一边吃饭之时,陈丰向着钟文说道。
“九首,明我们清晨早些起来,到时乘船直接到沔州,然后再换乘,往长江上游而去,这时估计会有些久,少说也得一二十天左右。”
信,总算是交出去了,这也算是了结了钟文的一个小小心愿了,等他回到龙泉观之后,只要金水他们传回信件来的话,到时就可以安心了。
虽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也是使得钟文亮了朝廷给他颁发的腰牌,那驿馆的官吏,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还是一位县侯,吓得他们赶紧请着钟文进驿馆当中。
而钟文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装扮,一过去之后,把信向那驿馆的吏员一递,说了几句话,使得那驿馆的人员,还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头脑有问题。
说来,这驿馆,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至少,你要么是途经驿馆的朝廷官员才可以宿住,或者传递消息的地方。
而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傍晚时分,在一家客舍当中,写了信的钟文,交由驿馆,让驿馆的吏员,把他所写的信传回去。
因在船上,没有笔墨,而钟文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入住谷城县之中,好写封信,传回长安。
第二下午申时一刻左右,船只到达谷城县之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下了船,准备休息一晚之后,再乘船南下。
上午时分,从上游下来的一艘船经过,钟文师兄弟二人上了船,往着下游而去,留下任竹一家,挥着手,向着钟文他们道别。
当然,钱财之事,钟文到是留了五个金饼子在他们居住的屋子里,说不定等任竹的母亲收拾之时,会看见的,不过,这是陈丰所没发现的,必尽,这是钟文自行的决定。
虽说,钟文一开始不理解,但渐渐的,也能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了,最终,只有这么一个安排,那就是送任竹去长安。
人生在世,做善事当然是好的了,但也要适可而止。
本来,依着钟文的心思,那就能帮就帮,送一个去长安读书识字,与送三个去读书识字什么的,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陈丰却是劝阻了钟文的这种做法。
能做的只能这么多了,真要做多了,反而不好,这也是陈丰跟钟文所说的话。
至于任竹的姐姐毛丫,以及哥哥任飞,钟文并未作安排。
最终如何,钟文暂时只能这样安排,至少,目前是不可能把这个小丫头一路带着返回龙泉观的。
当然,如果船上有笔墨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更或者,捎上一句口信去长安,那也是可以的。
至于谁来送她至长安,那肯定是金水他们了,不过,因为这里找不到笔墨,所以,最终还需要钟文乘船往着下面去,到时候找个城市宿住时,也可以写封信回长安。
至于带回龙泉观,这是钟文暂时不敢想的事,更何况,有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在,这一路上会有诸多的不方便。
虽说,这是他的安排,同样,他也是希望,这个小丫头能识文断字,不至于是一个文盲。
钟文看着这么一个小丫头,心中也是带着一股喜。
“小竹子,你好好在家,到时候,会有人过来送你去长安,到了长安之后,要切忌好好读书识字,不可偷懒,等你学会了不少的字的时候,到时义父会去长安接你。”
而如今,钟文这个义父,却是在前晚上,帮着哑妹取了这么一个任竹之名,从此之后,哑妹也就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名字了。
只不过,随着哑妹失声之后,就变成了哑妹了。
哑妹本就没有名字,就如她的姐姐一样,没有名字,只有小名,而这个小名,原本是叫三妹,哪怕她的娘亲以及她的祖母,以前都是叫她三妹的。
没错,这是钟文给取的名,就是取自于梅兰竹菊中的竹,同样,也代表着节节高升之意。
而此时,哑妹早已不再叫哑妹了,而是叫任竹。
随着昨,钟文再一次的施以针术,这才使得哑妹说话的声音,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而哑妹这能说话了之后,从一开始嘶哑的声音当中,慢慢的开始渐好了起来。
那时,赵氏两位妇人,直接拉着一家子,直接又是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感谢的,使得钟文师兄弟二人劝了好久,这才结束。
可再焦急,他也插不上手,只能傻傻的站于一边,哪怕钟文让他赶紧逃离,他也没有选择逃离。
陈丰的思想,那就是师兄弟要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独自逃离,哪怕死,也得在一起。
可陈丰这个思想,害得钟文白废了一番苦心,而且,更有可能会拖累钟文,连一个后天境的手都不到的人,又如何保证在这场拼杀之中不被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