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见到一个中年人过来之后,打眼看了看。
至于这位叫张治的县令,钟文不认识,也未见过,但对于官服还是认识的,在长安生活这么久的人,哪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县令是几等品级,他却是不清楚,主要是钟文的心思,没往这方面去。
“回县侯,我已是知晓了,刚才郑别驾在我来之前,已是向我说明了,县侯如还有其他差遣,请吩咐。”
张治这个县令,说来做的也是憋屈的很。
塔沟村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其中,一直是由着县丞来主事的,而且,那县丞是刺史的人,一直稳压着他的这个县令,着实让他倍感无奈。
而这绵谷县,除了他这个县令之外,还有着主簿,县尉,皆是那刺史的人,所以,他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如同虚设了。
当然,再虚设,人家也是县令,上面还有着郑之这个别驾在护着,怎么的,也还是有些人的。
就如这些衙差什么的,他们基本也是分派系的,有那县丞的人,同样,也有着县令的人。
张治向着钟文所回的话中,其实已是说明了,他是郑之的人,而非那刺史的人。
当然,钟文根本也不知道这刺史与着别驾他们有些什么间隙,更别说这个绵谷县令了。
“你可以开始了,着重排查那些人,这个你应该知晓怎么办吧?”
钟文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希望,把这个村正一族的人,全部清除出他的封地,他可不希望,他的封地之上,还有着一只地老鼠。随既,指向那些人,向着张治说道。
“是,我这就依县侯的话办事。”
张治听后,抱拳回应。
随后,吩咐着那些衙差,开始把这些村民们分了开来,一一问话,排查。
张治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县衙那边的人所知晓的。
这不,这才刚排查不到一小半之时,就从远处奔来了数十人,而且,带队之人,正是那绵谷县的县丞。
“下官绵谷县县丞王林,见过钟县侯。”
“下官绵谷县县尉古誉,见过钟县侯。”
当这一队人,来到钟文跟前之后,直接向着钟文躬身行礼,自我介绍了起来。
“无须多礼,不过,我这封地之事,为何使得你们绵谷县衙三位主事人过来了?县令已经来了,你们就该回去好好办差即可,我封地之事,就交由张县令来处置就行了。”
钟文虽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此时才过来,但就刚才那位县令张治所说的话中,也是知道,张治是郑之的人。
至于这县丞以及县尉是不是,钟文暂时也不清楚,但依着县令都行动了,那这县丞以及县尉过了好半天才来,想来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
“钟县侯可能有所不知,这塔沟村的事情,张县令可不太清楚,张县令公务繁多,所以,这塔沟村之事,基本都是我在忙活着,所以,这塔沟村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办,才更为妥当一些才好。”
县丞王林看着当下的场面,又听见钟文所说的话,赶紧解释了一通,也好使得他把这差事揽过来。
“不须如此麻烦,我封地之事,以后都由着张县令来处置,你们都回去忙公务去吧。况且,我就在这里,难道我封地之内,还有恶事发生吗?难道我这手中之剑,是一根树枝不成吗?”
钟文听着这个县丞所说的话,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你还这么不长眼吗?而后又转向那个县尉,亮了亮他手中的宝剑,以示县尉也不必插手了。
事情不烦二主,在这个时代,是行事准则,这点,钟文以前可以不知道,但在长安这么久了,基本也都知道了。
“这……”
县丞王林听着钟文的话后,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这明显就是在轰人了。
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县侯,难道都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不成吗?
有些事情,不可过他人之手的,要不然,会出麻烦的,更何况,这位县侯说的话,着实有些太过直接了一些,这样会使得大家下不来台的。
可是,县丞以及那县尉,还真就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县侯,还真就不知道官场的那些破规矩。
更别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和县尉了。
真要论起来,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个只是从七品的官员,又如何跟一个从三品的县侯对话呢?这里头可是隔着好大几个等级去了。
虽说钟文无实权,但真要是钟文上书至京城,说要换掉这绵谷县的这几位官员,想来当今圣上李世民,绝对会答应的。
“行了,都回去吧,县衙的事情繁多,不要因为我封地的小小事情,使得县衙诸多的事情耽搁了,回去吧!”
钟文再一次的出声,向着那两位说道。
逐客令已经是下了,就看你们走不走了。
不走?
那你这可就是与着一位县侯对着干了,难道你一个县丞和县尉,真当这个县侯是吃素的吗?
他们不敢,也不会。
“那下官二人告辞,如县侯有所差遣,可吩咐我等,县侯大人保重,告辞。”
王林以及那位古誉赶忙行礼,话一道完,直接挥手带着他们所带来的人离去。
钟文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往着他望来的县令张治。
“看来,这绵谷县衙里头的这几个话事人,想来间隙不小啊,四个头头,如今来了三个,不知道那位主簿会如何?”
钟文没再看那位县令张治,但此时,他的心中却在思量着这绵谷县衙里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