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刺史这么大的官不管不顾,却是向府衙里面的人去通传去了,这明摆着是不给刺史的面子啊。
不过,这对于钟文来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钟刺史,你到是逍遥了,却是把我们给累得个半死,你还是不是我们利州的刺史了,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面,你有没有把利州的百姓放在心上啊。”郑之打一见到钟文,就开始控诉了起来。
话说郑之自从被钟文边缘化了之后,天天喝酒解闷,也上书过至长安李世民的手上。
可到头来,长安那边传来的密旨训斥了他,让他好生配合钟文这个撒手的刺史。
得了密旨的他,苦闷了好几天之后,这才放下成见,开始加入到一些事情当中去。
而今日,见到钟文后,索性直接把自己里的一肚子气全给撒了出来,好泄一泄这一年来的火气。
“郑别驾,我也只是担着利州刺史之职而已,况且我已是把职权下放到各位手中去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即好,利州有着你们在,我放心,圣上放心。”钟文向着在场的各位官员拱了拱手。
“钟刺史,你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圣上委任你为利州的刺史,可你这面一年才见一回,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虽说如今的利州安稳,百姓也开始富裕了起来,可这些可都是出自于你钟刺史之手,你怎么也要时不时过来指点一番罢。”郑之摇了摇头道。
“我可指点不了什么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剩下的得交由你们去操心了。”钟文笑了笑。
利州七县的情况,虽说钟文并未完全了解。
但从自己舅舅徐立生的口中,也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有着利州商团的存在,哪有挣不了钱的。
而且,整个利州七县各衙的官吏衙差,哪一个都不敢随意欺凌百姓,如有发生,当事人或者旁人均是可以控诉,同样,也是可以上告的。
如有欺民者,轻者革职,重者下监流放,如有杀人者,当街砍头,全家流放三千里,这是当年钟文定下的制度。
仅凭这一点,利州所有的官吏衙差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做了什么错事,遭到他人的控诉。
不过,这个时代,并非所有的百姓都敢控诉。
敢控诉的人,基本都是有些见识的人,更或者读过些书的文人,再或者是一些稍有一些背景的人才敢。
当然,如果你要是无端指责控诉,那吃牢饭也是避免不了的。
“钟刺史,我这里有件事需要向你禀报,你看?”从统军府赶来的吕林栋,见到钟文后,也没什么客套,向着钟文行礼说道。
“什么事?”钟文有些好奇。
这利州的事情,他基本是不会去管的,只要安步旧班的依着计划实施,利州的未来是可期的。
而如今,这吕林栋刚赶过来就说有事要向自己禀报,这到是让钟文心生奇怪。
“钟刺史,最近外来的世家有联合地方的宗族,准备开始收购百姓们手中的东西,我们得了一些消息后,打压了数次,也抓了一些人,可最近有好些外地赶来的人,不知道怎么了,开始时不时的围着我们统军府转。”吕林栋也不再避违有其他的官吏在了,直接道出了事情来。
话说这利州各县的百姓,得了官府发放的各类养殖的东西什么的,心里本来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
可没想到,当那些家禽什么的长大后,还真被官府回购了回去,给家里也挣了一些铜钱,这让得了利益的百姓心更是相信朝廷,相信官府来了。
这百姓得了利益,自然也就更为安稳,更是想着如何养殖,如何挣钱了。
百姓虽然安稳了,可这利州也有着地方宗族的存在,同样,也有着其他外地进入的世族。
这些人,可不怎么安份。
时不时总要弄出点动静来,就好比这控诉,就没停过。
钟文的离开,使得这些人的胆子变得大了,甚至于这手都开始伸向利州各地的产业来了。
不过,有着统军府的吕林栋他们,这些宵之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可是,当利益越来越大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试探再试探,根本不停手。
这才有了吕林栋急着向钟文禀报此事,好让钟文这个放手的刺史决断。
“有哪些世家哪些宗族,你给我好好查一查,记录在案,待他们真要伸手之时,再砍断其手,郑别驾,这事你们得好好联合一起,另外,如各衙如有官吏参和其中,我钟文定要砍了他的狗头。”钟文听了吕林栋所说之事后,思虑了一会儿,向着在场的官员喊道。
“是,钟刺史,我定当查清楚。”吕林栋有着钟文撑腰,又得了钟文的指示,自然会坚决执行的。
“钟刺史,这事府衙绝没有人参和其中,这点我是相信诸位的,如有谁真有参与其中,不要说钟刺史不放过他,哪怕我们也不答应,钟刺史,你放心,我们定会配合好吕将军他们。”郑之也回应道。
这是大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
世家联合地方宗族之事,他郑之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不过,他没有过多的权力,只能由着大家一起商议后才能决断如何处置。
不过,此次钟文回来了,有着最大的头顶着,这天再怎么踏,他郑之也知道如何选择的。
钟文在长安把孔家的事捅了出来,他郑之也已是得到了消息。
甚至连其他各县,也都得知了这件事情。
连孔家钟文都也动,这世家又如何?难道这世家还能大过孔家的势力吗?想来是不能的吧?
至此,郑之以及在场的官吏们,有了钟文在此,又得了钟文的话,如有了主心骨似的,这股子力,也就扭到了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