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好奇地按照路线一路寻找过来,看见乐鱼正对着几大袋子的物品发呆。几人相识而笑。可可笑言:“哇,乐鱼,你的衣服都要我们代买,居然自己跑出来给贝儿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余晖上前帮忙提了最沉的两大包,可可和子渝各提一个袋子,乐鱼抱着贝儿跟在身后。
回到公寓,几人动手,很快的打造好了一片专属狗狗的小世界,睡垫放在乐鱼的床边。在小花园的一角装了一间遮阳避雨的户外小房子,饭盒喝水器,厕所装在了小房子旁边。还有一些洗澡用的小盆,沐浴剂用小型的置物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花园的水龙头旁。
还有几个玩具就一并放在了睡垫旁。余晖酸酸地问,“这个家伙从此就要和你同居了吗?”
乐鱼点点头,“在一起,它也会睡的踏实。”
余晖耸耸肩,摊开了双手。
安顿好一切,几人回到沙发,听着电视上随机播放的交响音乐会,余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几天听到一些陆征的消息。”
可可一怔,心想被什么抽紧,又若无其事地说,“他和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余晖领会其中意味,轻描淡写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近段时间,我们圈子里的人都没有再见到过他。周末品酒课堂,一位关注他动态的学员说,他近期每周都会更新自己的动态,表面看似和之前一样分享旅行途中的有趣。却在每篇文章最后都放了你们的合影。”
可可猛地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余晖撩了撩眼前的头发,“每篇文章和插图都对照着最后的合影。”他顿了顿,咽了口水,“他在重走你们走过的每一段路,在一个人纪念你们看过的风景……”
……
乐鱼也十分吃惊。原本只是以为不喜欢陆征只是源于自己不擅于社交,到后来完全的鄙夷,此刻却不免有些同情。贪婪令他失去了挚爱,一个人远走跋涉,是为了惭悔,为了放下,还是挽回?
但是不论是什么,似乎都已经晚了。
可可不说一句话,朝房间走去,打开电脑,打开博客,她并没有想起来取消对他的关注,只是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果然和余辉说的一样,这么久,他更新了很多文章。
他去了西藏,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文字记录着独自行走的感受,配图是孤独跪拜的身影,在他们一起扎帐篷等待星空的森林,有他深夜孤独的背影。文末他写了仓央嘉措的诗:“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继续往下,是尼泊尔的翠苏里河漂流,这次他没有合影的女孩,脸上挂着水珠,阳光明媚依旧,他却显得孤零零。文末是两个人曾在平静的水面一起游泳的画面……那时候她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崇拜……
新西兰的山谷,他抓拍到夕阳下她轻盈跳动的身影,倒数一二三,定时拍下的两人合影,表情有着些许慌张……
布拉格广场前穿着异域风情的两人,手牵着手,在古堡前假装旧时的公主与王子,他深情款款,她眉目传情……
距离分开的日子,有五个月了,而他已经行走了几万公里,去祭奠这份他亲手摧毁的爱情。可可揉了揉眼睛,一个个关掉页面,取消了对他的关注。她们的生活,从此变成永不交集的平行线。
对不起,对应着没关系,可是有太多的对不起,没资格再听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