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八年,六月,赵国都城邯郸,王宫。
在接到韩王韩然的紧急求助后,姬康的外祖母赵威后,忙召集相国田单、上卿蔺相如、平原君赵胜和平阳君赵豹四个重臣,正在讨论秦国攻韩之事。
已被赵威后拜为赵相的都平君田单,站起来以毫不犹豫的口气说道:“太后、王上,韩国屡次违背我赵韩盟约,借道秦国伐我赵国。此次,秦伐韩国,韩王韩然可谓是自食其果。我赵国可静观其变,不可出兵。”
赵威后看着坐在旁边,已身患疾病的上卿蔺相如道:“蔺上卿,你意下如何?”
蔺相如沉思片刻,站起身来,轻咳数声:“太后、王上,我观秦国此次出兵,兵指韩国陉城等地,此目的恐不单纯,其意是欲隔断韩国上党地区,和都城新郑之间的联系。
我深忧秦国在占领陉城等地后,再攻上党地区,这样我赵国就必然面临和秦国交界,后果堪忧呀!望太后、王上深思。”
平原君赵胜则站起来,不以为然地说道:“韩王韩然,以术治国,卑鄙小人也。数次破坏我赵韩盟约,如不给予严惩,我赵国颜面何在?
此次秦国伐韩,正如田相所言,可谓是自食其果。太后、王上,我同意相国田单主张,此次我赵国可静观其变。”
赵威后又看向平阳君赵豹:“平阳君,你如何看待此次秦国伐韩之事?”
平阳君赵豹忙站起回道:“太后、王上,去年秦、燕、匈奴三方伐我,我赵国虽取得胜利,但兵疲民乏。此次我也赞同相国田单之言,我赵国可静观其变。”
姬康的外祖母赵威后,听罢众臣之言后,点点头:“即如此,此次韩王韩然求援之事,就按相国田单之言,我赵国静观其变吧!
来人,前去告诉韩使,就说我赵国自去年以来,战事不断,兵疲民乏,无暇出兵。而韩国数次违背我赵韩盟约,借道秦国伐我赵国,这次让他韩国好生为之吧!”
众臣站起,齐声道:“诺”。
等魏国接到韩国的求援信后,魏王圉也召集重臣开了会,结果跟赵国一样,没有理睬韩国的求援。
而楚国在接到韩国的求援信后,楚王芈横此刻正好身染疾病,把韩国的求援信扔到一旁,连召集重臣商量一下都没有,就打发了韩国使者。
身为襄平学院院长的邹衍,在偶然的一个机会,在秘书阁后面姬康的寝室里,看到了姬康和石敢自做的一个地球仪后,做为这个时代伟大的地理学家一看,简直是“疯”了。
而姬康也感觉到,自己快被邹衍这个老先生逼“疯了”。狠狠瞪了石敢一眼,石敢一脸委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就是院长邹衍说是天圆地方,跟自家公子告诉的不一样么!自己就多嘴说了一句,天是圆的,地也是圆的。说罢,就从柜子里把这个和公子一起做的地球仪拿了出来。没想到惹得院长邹衍,逮着公子追问个不停。
“公子,你是从燕国王室,某一残缺竹简中发现其记述的?”
邹衍带着疑问问道。
“院长,确实不假。小子发现时,这半箱竹简都已破烂不堪,小子整理出来后,就把那些竹简处理了。这个上面所标注的一小片地方,该记载说是我中原诸国。
这些东西,乃是西方某一个叫哥伦布的,在驾船周游这个世界时所记载的。据其所述,是其在驾船经过我中州海外时,遇到海难,整个船上数十人,只余其一人,最后漂泊到我周朝。
最后无法回乡,客死于我朝,而这些记载就是他留下的。小子也是在王室藏书阁内某一角落发现,看其讲的故事有点道理,故才整理出这些。而这个叫地球仪,也是根据他竹简所描述,小子才琢磨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