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想起武成王以前所做的种种事情,感慨道:“这燕王,现在有点反应过来了。如此处置,是为公子将来铺路呀!”
剧辛闻此,摸着颌下的胡须,点了点头。
四月下旬,蓟宫,东宫。
姬嬴氏知道姬康上殿后的情形,牙齿都咬碎了。
对身旁亲近的侍官道:“看来,燕王是准备把将来王储的位置,要给辽地那个小儿了。吾等如之奈何?”
这个侍官在姬嬴氏的旁边,轻声对姬嬴氏道:“公主,因为上次在辽地行刺这个小儿,没有得逞,反而引起了这个小儿的高度警觉。”
“来蓟都后,这个小儿出入都有上百精锐之士,随身保护,我们没有得手的机会。看来只能在宫内瞅机会,看看有没有办法了?”
姬嬴氏听罢,沉思良久后,点了点头,对这个侍官道:“这个你来安排吧!肯定会有机会的。吾亦把此事告知了咸阳的父王,看吾父王,如何处理此事?”
这个侍官闻听,对姬嬴氏答道:“诺。”
五月中旬,秦国都城咸阳,王宫。
秦王嬴稷接到姬嬴氏的来信后,把秦相范雎找来,商量此事。
嬴稷看着墙上燕国的地图,对范雎道:“相国,现在燕王在大殿上用九宾礼,隔代指定了燕国将来的王储了,居然不是我外孙姬喜。以汝之见,我秦国该如何处理?”
范雎沉思了一会,对秦王道:“大王,不必过虑!就算燕王隔代指定了王储,但事日尚早,变化也很大呀!”
“这个公子康,最大的依仗是赵国。现在我秦国最大的事情,就是拿下邯郸,灭掉赵国。待那时,我秦国派大军北上,陈兵燕国边境,迫使燕王立王上之外孙为储君,轻而易也。”
嬴稷听罢范雎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对范雎道:“相国,如果寡人灭了赵国。到那个时候,寡人以为,燕国不管立谁为储君,已经对我秦国意义不大了。”
范雎看到秦王如此,自然知道嬴稷心中所想:到那个时候,秦国大军北上,燕国不管是谁为储君,都会面临亡国的待遇。对秦国来说,确实意义不大了!
秦相范雎也笑着,对秦王嬴稷道:“大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尽快拿下邯郸城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官进来,向嬴稷禀告道:
“王上,邯郸主帅王龁派人前来,说有要事禀报。”
嬴稷闻听,与范雎两人对视了一眼,对这个侍官道:“传他觐见。”
“诺。”
王龁派来的这个校尉,进到殿内,单膝跪地,高举绢帛道:
“启禀我王,我大军援助前线的粮草,被赵军骑兵在半途烧毁,现请我王,尽速再调集粮草,支援我军。此乃前线主帅王龁,给我王所书。”
秦王嬴稷与范雎两人,闻听到这个校尉的禀报后,都愣了。
嬴稷看罢王龁的上书后,大怒,对范雎道:
“王龁怎么回事?居然能让城外的赵军骑兵,把我秦国送往前线的粮草,在半路上给劫掉烧毁了。如果是武安君在,赵军安敢如此?”
范雎看罢王龁的来信,才知道,这此邯郸之战,赵军并不是死守,而是在城外还有一万骑兵,分散在秦军运输线上。
这次看到秦军给前线的粮草,这在外面的一万赵军,在乐乘的带领下,集中在一起,晚间对秦军发起了突袭,在武安关附近的路途上,把这粮草给烧毁了。
这个时候,秦王嬴稷还在大骂,让一向足智多谋的范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嬴稷骂完王龁,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对范雎道:“相国,你来处理此事。寡人再去武安君府上一趟,看他的病现在好了没有?”
说罢,不待范雎应话,就对旁边的侍官道:“备车,寡人要去武安君府。”
这个侍官忙低头躬身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