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起身去看雪驹,抚摸着它通体的白色毛发,雪驹微偏头看她“咈咈”的喘着气儿,不断扭头往褚元墨藏身方向比。
珞青晏看着雪驹不断来回扭头,终于有些懂了的去看它比的那个方向。
躲在暗处的褚元墨看见雪驹竟如此之快被他人驯服,还通风报信,心底颇不快,这才几日便成负心驹了。
虚竹见主子气色不佳,眼睛来来回回在他和珞青晏、雪驹之间转悠,偷偷在心里嘀咕:这蠢驹倒会给自个找女主人。
脚步声慢慢传来。
珞青晏绕到树干后边,什么都没有,回头看雪驹,雪驹低了头,安静得不行。
咚。
头顶倏尔被东西砸到,珞青晏摸着头抬头看,其实黑漆漆的什么也不可能看得见,可偏偏借着满天星光,看见两颗人头似的位于树杈间,人头还忽隐忽现的有光亮,吓得她脸色一白。
“啊——!”转身便逃。
额头重重撞上硬实的物体,痛得她头晕。
“姑娘,出什么事儿了!”
雪松与寒竹闻声跑过来,看到个壮硕男人的背影,雪松立马变了脸色,果断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二话不说直接刺过去。
褚元墨单手握住珞青晏肩头轻松躲过,转回身间以两指夹住再度刺过来的剑身,“便不怕本侯了结了你家姑娘性命。”
清悦的熟悉嗓音自头顶响起,珞青晏抬头,看到那张银色面具,瞠大杏眼,“楚侯?!”
他怎会在此?
褚元墨松开她与指间的剑身,垂头看她,而她已退开几步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