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君山看眼他,脸上噙着令人参不透的淡笑,别开头间长叹口气。
“楚侯有所不知,小女几日前与珞某怄气,想到家庵清静几日,哪曾料想她竟未去家庵,急得珞某与夫人团团转,将京城里里外外都翻了好几翻,还惊动了傅尚书,可最后你猜怎么着?她说与楚侯出远门游玩了,你说她顽劣不顽劣?”
褚元墨听了,无语地暗扶额。
这小姑娘,定是报他偷听她们主仆说话的仇,陷害他。
“虽说带着妮子,相信楚侯也带着小斯,可毕竟仍是于礼不合,纵然不想罚她,没办法啊!”珞君山又看眼不作声的褚元墨,“珞某只得罚她在家庵抄一百零八遍经文,师太满意了方可回城。楚侯以为,这罚得重吗?”
褚元墨懂珞君山故意讲这些与他听的意思,一则探珞姑娘所言真假,二则暗责他年长珞姑娘许多也不懂男女有别该避嫌,想害珞姑娘失了清誉老牛吃嫩草不成。
嗯……珞姑娘那根小草,他还真不想吃。
“倒不算重。”褚元墨道,“一来祈了愿,二来思了过,三来练了字。“微顿,略作解释,“珞相公大可放心,褚某未曾与珞姑娘结伴出游。”
珞君山听了,脸上的淡笑加深了些。
他就知道,定是晏儿那小妮子胡乱掰扯,跑去玩儿还不敢承认,他拿楚侯掰成俩人,她也拿楚侯来编排与他耍小心机,有这般做闺女儿的吗?
“似楚侯这般懂事理的,也是叫人放心之人。”珞君山说罢又笑了笑,“说到祈愿,小女确是对她已过世多年的楚世伯父一家极上心,时常念经抄佛经,还去庙里上香祈愿,此次的经文又是为楚世伯一家抄的……”
听闻珞青晏为楚家抄经文,褚元墨惊讶得走了神。
珞楚两家世代交已久他很清楚,也清楚记得前世,在京为官的父亲官升翰林,他与家人离开平阳郡清水县入京后,珞家那个人见惹人喜爱的小姑娘经常随珞夫人过府玩,每每见到他都会极有礼地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