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柏苍凉凉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女士摩托车不合适您这么一副大长腿,您坐男士款会比较舒服。”温念白干笑一声,解释。
柏苍淡淡地道:“那些司机是本地人,不会说中文,我有问题需要跟人沟通的时候,你身为我翻译却不在身边,合适?”
温念白叹了一声气,发动摩托车:“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柏苍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弯起唇角,露出一点冰冷莫测的笑。
温念白只有些紧张地稍微挺直了脊背,避免碰到他的胸膛。
阮氏诗香骑着车,在前面带路:“这边,这边,大家跟好啦。”
几辆摩托跟着她汇入了汹涌的车流。
微凉舒适的热带夜风滑过面容,带走了一天的潮热之气。
不远处的街头,有西方的街头艺人,随意地坐在街边弹奏着法语经典歌曲《玫瑰人生》
吉他声与歌者悠长的歌声弥散在夜晚的异国街道上。
温念白放松舒适地眯起眼,享受夜风穿过自己长发的舒适,一时间忘记了背后的“危险”。
直到——
“啊嗷嗷!!你慢点,你慢点,师傅,不要骑那么快,不要突然超车啊……会摔死的!”
唐慕死死抱着他前面开车的大叔,白着一张俊脸,仿佛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又恐惧又忍不住乱叫。
他来越南第一天就被摩托车流给吓出了心理阴影,原本想着坐别人的车应该好些,谁知道开车的大叔习惯性炫技,直接带着他钻到几辆车的最前面。
开车的越南大叔被他在耳朵边一顿乱喊,也跟着忍不住嘀嘀咕咕地用越南语骂了起来。
唐慕自然是听不懂的,改用英文骂:“HllyShit!!!”Balabla……
大叔也是听不懂英文的,只觉得有只鸭子疯狂“呱呱呱”,听着也知道是在骂他,自然不客气地用越南语大骂回去。
两人就这么鸡同鸭讲地“对骂”起来,偏唐慕还“亲密地”死抱住对方。
终于越南大树终于忍无可忍“唰”地一下,直接加速,故意带着唐慕又在车流阵间疯狂钻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谋杀啊!!我要找大使馆!!!”
唐慕的尖叫声,几乎让一条街的人都侧目。
温念白:“……。”
柏苍:“……。”
他们要假装不认识整个人。
温念白:“我……要不要跟阿香说让师傅不要开那么快?”
她觉得唐慕魂飞魄散了,要吓死了。
柏苍:“不用理会那个白痴。”
搭着金璐的车恰好开过他们身边,金璐也没啥表情地道:“副总说得对,他不是很能么理会他干嘛。”
瞧着金璐坐在司机身后,冷笑着从他们身边过去
温念白叹了口气:“那女人干嘛笑得像喂了武大郎药的潘金莲,算了,我还是给阿香打个电话吧,开这么快,真出事,也是个麻烦。”
柏苍按住了她准备掏手机的手:“我来打,你单手开车打电话,先出事的会是我们。”
温念白想想也有道理:“好的。”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他忽然松了扶住她腰肢的手。
她顿时紧张起来:“喂喂,不要两个手都松开啊,打电话一只手就可以,好歹另外一个手扶住我,我也挺久没有开摩托了!”
最主要是,现在是车流高峰期,街头摩托车、汽车都很多。
她怕自己万一急转弯或者别的什么紧急情况,他不扶着她,车上两个人的重心不一致,两个人都会摔出去。
“放心。”他淡淡地道。
温念白忽然感觉一只有力的长臂绕过她的细腰,将她往后一扣,随后她的脊背瞬间靠上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你……。”她一下子僵住,脸上冒出绯红。
柏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下巴微微靠着她的头盔,轻笑:“这样安全很多了,不是吗?”
温念白抿着唇,杏眸泛出一点无措来,只庆幸好在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喂,阿香小姐么?”柏苍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脊背渐渐僵,他微笑着给阮氏诗香打电话,让她去处理唐慕那边的事情。
电话完毕之后,温念白忍不住低声道:“副总,能松开我吗?”
柏苍轻哼一声,揽得更紧了:“不,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毕竟有人说她自己也挺久没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