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高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张樾笑到:“不仅我来了,连皇太子殿下也来了。只不过,他现在被挡在城门之外。
太子殿下让我进来问候大家,说邪不压正,地动、预言都是巧合,不要畏惧那个不知真假的小人……”
“张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地动有可能是巧合,可预言了先皇殡天之日却是真的,还有……小殿下手上那枚传国玉玺是真的,这你怎么解释?”
说话的是安国公,他就是几年前带头反对迁都的老臣之一。
“安国公,物真人假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若是一条狗捡了这枚玉玺,难道咱们还能让狗当了皇上?”张樾笑道:
“至于预言,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那以假乱真的家伙,杜撰了预言家的话,他根本没有预言过,魏谦的养子是真龙天子。”
他故意提了魏谦,大家这才记起来易呈锦这个接地气的身份。
大家还在议论纷纷,门边的兰溪急急说到:
“有人过来了!”
张延一听,往门边走去,大家也跟着他往门边走,张樾和兰溪被他们挤在中间。
“怎么睡着了?……门开了!不好!”
门被推开了,张延和众臣就在门边,从门外照进来的强光让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把我们关了五天,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张延问道。
进来的是周闯,突然看见一群人就站在面前,他也愣了神,磕磕巴巴道:“是……是带各位大人去……去观礼!”
“请前面带路。”
周闯只好领着他们离开文华殿,走左翼门进了殿前广场。
左翼门的旁边,就是关着花有财和花荣的体仁阁。
出了文华殿,张樾和兰溪趁周闯没回头,就已经离开了大臣们的队伍。
等他们都进了左翼门,张樾看看兰溪。
兰溪问:“又是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我最喜欢聪明的女人。”
兰溪脸一红,低着头朝着左翼门的守卫走去。
这回不知她又说了什么,两个宫卫都凑过去看她手上的东西。
张樾抓住这个空档,跳上了离左翼门不远,体仁阁的后窗。
给消息那哥们没骗他,花有财父子果真在这里。
花有财和花荣都穿着一身道袍,带着方士帽子,看见小小的后窗转了个人进来,都吓了一跳。
“花叔别怕,我是花荞叫来的,这就救你们出去。”
“花荞?花荞怎么知道我们被抓到这里?”
花有财谨慎半辈子,一不小心成了大明的香馒头,他还真有些不适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不小心,架在脖子上的刀可就要了命。
自己的命是捡来的,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去,可花荣才十五岁,他又不是穿过来的,死了就不值了。
“花荞也在往应天府赶,这两天就该到了。”
张樾指指体仁阁前窗上映出的两个人影,小声说:“前面出不去,我们从后面走。”
后窗高且小,有轻功的没问题,可还要带上两个人,这就有难度了,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两个守门的宫卫。
张樾将后窗推开一条缝,向下看了看,花有财也伸头过去往下看。
兰溪姑娘正是兰心蕙质,这会居然指挥着两个宫卫哥哥,低头在草地上替她找什么,自己还在旁边指指点点的。
张樾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头一看,花有财已经拽下,里面用来隔断的两块纱帘。
他将两条纱布打了个奇怪的节,滑手的纱布,居然扎得很牢。
张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