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河不知道如何回答沈梦这个问题,即使他一向冷漠自持,还是会有很多女人主动贴上来,他为了让沈梦放心,就随口回答道:“当然不会,她是个例外。”
他看着沈梦点了点头,认识沈梦这么久,他发现沈梦与其他姑娘的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自己说的什么话,她都会相信,哪怕是玩笑话,更何况这种善意的谎言,只要她问了之后,自己给了肯定的答复,她便会笃定地相信着。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感情最重要的是彼此的信任,可是她对于自己的信任有了,眼下最让人烦恼的就是父母对于沈梦的态度。他一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家庭和沈梦又有什么差别,人短短的几十年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做顺从自己内心的事情呢?
庄楚河穿着西装,因为刚才帮沈梦挡了林若秋泼过来的红酒,导致自己的右臂全是湿漉漉的,沈梦有些心疼,她一脸难受地对庄楚河说道:“你有没有带备用的西装,去洗手间换一下吧,不然这样湿漉漉的多难受啊。”
庄楚河生怕林若秋在这种场合再对沈梦不利,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他对沈梦潇洒地说了句:“没关系的,这个酒会很快就结束了,反正我又不需要上台发言,只要在台下静静待着就好了。”
说是静静地待着,可是因为他庄家二公子的身份,依旧不乏有其他集团的商界名流前来碰杯,和他打招呼,庄楚河在来酒会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对到场的每一位来宾的资料都烂熟于心,他的记忆力极好,所以当别人来敬酒的时候,他很精准地吐出对方的名字,对方都会很吃惊,毕竟他才回国一年多。
这场酒会上,风头全是哥哥庄明的,他站在高高的舞台上,背后大屏幕上切换着庄家的各项项目,他站在左侧的话筒前,也算是谈吐不俗,台下的人无一不交口称赞。
庄楚河有些时候也在想,自己哪怕再努力,父亲也是看不到自己的,他长这么大,也就是回国以后才和父亲逐渐熟络起来,之前的印象里,完全像是陌生人一样,父亲把母亲和自己保护得很好,生怕被之前还在世的前妻抓住任何把柄,前妻刚离开,母亲就登堂入室,可即便如此,还是取代不了正妻的地位,哪怕现在已经有了名分,过着看似光鲜的生活。
他的心里明镜一样,他努力地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并不比哥哥差,可是,父亲并没有高看自己一眼,反而次次拿林若秋来威胁自己,妄图依靠林若秋和自己的婚姻捆绑林氏集团,这次酒会对自己如此冷漠,何尝不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呢?
台下的掌声雷动,场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只有舞台处会有几处微弱的射线白光,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的声音贯穿整个会场:“尊敬的各位来宾,下面是我们的舞会环节,伴着清悠扬的音乐,邀请您的舞伴尽情舞动起来吧。”
紧接着,会场的光线出来了,又迅速地被调整为暗色系,庄楚河只能借着灯光看到沈梦脸上被灯光打落下来的阴影。接着,他绅士地伸出手,鞠了一躬,向沈梦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沈梦笑着,很快,大家都像优雅的陀螺一样,旋转进了舞池。
他的眼睛里只有沈梦,可是在旋转的时候身子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定睛一看,是庄明和林若秋,而林若秋虽然和自己的哥哥跳着舞,看着自己而眼神却是幽怨的。
他索性扭过头来,和沈梦飞快地旋转了几圈,绕到离他们二人远远的地方去了。
出人意料地,这次的酒会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大约到晚上11点才结束,庄楚河带着沈梦离场时,又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陌生人说道:“庄先生您好,林先生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