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来也不是巧合,因为之前二人便在一起喝酒,闻得刘表召见,便自然来了。
二人不仅来了,而且还知道刘表见过了刘备,甚至知道刘备与刘表说的哪些话。
以他们二人权势,加上刘表妻子蔡氏,要想在镇南将军府内安插耳目,实在太容易。
二人到达之后,便直入大堂。
“主公。”
“舅舅。”
二人一起拜见后,刘表便让他们坐下。坐下后,张允明知故问道:“舅舅何故召见我与蔡军师?”
目前刘表用蔡瑁为军师,张允故而称之。
刘表脸上露出少许冷意,将于刘备的见面说了一遍。然后,才又冷声说道:“前日我与你们商议削减刘备钱粮,今日刘备便来了。这荆州到底有多少人向着刘备,为刘备耳目。我岂能容他。”
“但刘备哭的实在伤心,我不得不答应多给钱粮。此事,为之奈何。”刘表是坚决不承认自己耳根子软,脱口答应的。
蔡瑁,张允心知肚明,却也是自然不会揭穿刘表。
“此事好办。主公既然答应多给钱粮,自然是季布一诺。但我们不妨在粮食中掺杂沙土,又取发霉粮食给他。一半好粮,一半坏粮。这不就仍然是削减了他钱粮吗。”蔡瑁在路上便有腹稿,此刻自然是从容对答。
刘表闻言心下赞叹,“不愧是我军师。”但随即,却又迟疑道:“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刘表毕竟是好面子的人,有些爱惜名声。
“主公放心,刘备得了坏粮便知道主公您的意思了,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便不会做别的事情,也不会声张,只能苦药往下吞。”
蔡瑁笑着说道。
刘表想了想,也无他法。便只能如此了,于是点头说道:“好,此事便由军师去办。”
“诺。”蔡瑁应诺道。
刘表年老体衰,刚才又应付刘备此刻精力不济,便想下去休息。正待让蔡,张二人离开,却见张允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刘表便问道:“允儿,可是有难事?”
张允面色变换,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说道:“舅舅。琦弟醉酒在襄阳城内纵马,撞死了一妇人。襄阳太守朱永得报不敢启禀舅舅,便私下来找我。”
“我与琦弟是亲表兄弟,此事本该隐瞒。但此事对舅舅的名声又实在不好,所以左右迟疑。”
说到这里,张允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逆子。”刘表勃然大怒,豁然站起大声说道:“来人,将那逆子给我召来。”
而张允与蔡瑁对视了一眼,皆露出笑意。
刘琦有小过,便被蔡瑁,张允放大。刘琮有大过,便被蔡瑁,张允遮掩。
刘琦,便是如此一步步滑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