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名求,关平以马良的名义统帅张苞,赵统,但是回到秭归之后,便打出了自己的旗号。
“关”,“赵”,“张”字旌旗,迎风招展,大军万余南下。
此刻严颜的水寨,便在江北。虽然攻打城池战损了不少士卒,士气也降低了一些,但人马仍然有一万三千余人。
且水军战船无数,随时可以撤退。而老将军严颜也是威望足够,严颜关闭营寨大门,守备不出。
关平到达水寨北方之后,一方面命赵统,张苞二人修葺营寨,另一方面,领铁甲兵三千余,来到严颜水寨前挑战。
上一次关平在巴西郡一带,曾经与严颜对峙过。那会儿关平是派人去严颜军营中叫骂,试图激怒严颜,让严颜出来决一死战。
那会儿只要干掉严颜,便有机会占据巴中。
这会儿则是人家打到家门口了,如果能干掉严颜,那局势也大大不同。所以关平便亲策马来到严颜水寨前,撸袖子自己骂。
“严颜老儿,缩头乌龟。枉你自称骁勇善战,为益州虎将。却不敢出营一战。”
“严颜,我关平不过十八。你痴长数十岁,却不敢与我一战。”
“益州无人,益州无人。”
关平拿着自己的大刀,率领铁甲兵在严颜水寨前叫骂,只差人身攻击,问候严颜全家了。
但是严颜稳如老狗,纹丝不动。
水寨北方营门上,“严”字旌旗随着江风飞舞,张牙舞爪。旗帜下站满了弓箭手,长枪兵。
虽然铁甲兵防御力很高,但如果攀爬梯子登上营寨,却也是比较危险,有被推下去的风险。
再则,严颜所部确实精锐。
所以严颜稳如老狗。
严颜立在中央位置,被士卒簇拥。四周的士卒闻得关平的叫骂,都是勃然大怒,纷纷请战。
他披甲按剑,冷笑着看着叫骂的关平。严颜说道:“此儿一时雄儿,自恃强盛,所以才如此猖獗。此刻若是出兵,就正中此儿下怀。高挂免战牌,尔等好生戒备,不可出战,违背者杀。我且回去睡一觉,让他上蹿下跳,继续唱戏。”
说罢了,严颜转身下了营门,率领亲兵离开了。
严颜有威望,守军便不敢说什么出战,只能憋屈的看着关平,怒气值在不断积攒,无处发泄。
而此刻太阳十分毒辣,天气十分闷热。甲胄又沉又闷,关平率兵在水寨前叫骂一阵,汗流浃背,命亲兵取了水饮下,但仍然口渴难耐。
便只是站着,恐怕士卒都有中暑的风险。
铁甲兵虽然牛逼,但弱点也十分明显。关平没办法,只能引兵退还。当关平引兵退还之后,赵统,张苞已经立下营寨。
关平命铁甲兵解甲,好生休息。然后与赵统,张苞,周雄等人回到了大帐之中,周雄先为关平解甲。
关平将剑放在旁边的剑座上,进一步解开衣衫,只穿着短衫,汗流浃背。关平骂道:“真是人老成精,我这么骂他他都龟缩不出。”
“天气燥热,明将军不要大动肝火。”赵统这哥哥挺温柔的,亲自取了水来,端给关平喝。
关平饮下凉水,这心里头的火下降了不少。
“严颜龟缩不出,我们就困在了秭归。如今黄盖命潘璋屯扎在名求戒备,率领大军东去,此刻恐怕已经在掠夺南郡,江夏诸县了。东方岌岌可危啊。”
张苞这憨哥哥对当前局势,感觉到忧心。
“没办法,只能看我父,诸葛亮他们的决断了。我只能呆在这里坐看着,与严颜那老贼比邻。”
关平啪一声,气哼哼道。
这便是关平大动肝火的原因啊,虽然得胜而还,但对大局没有太大的影响,严颜参战,对关家不利太大。
“我累了,去睡一觉。你等好生戒备,以防备严颜偷袭。”关平很烦,干脆撒手不管了,去睡觉去了。
“诺。”
张苞,赵统,周雄等人应诺。
于是西线这边,双方陷入僵持阶段,暂时相安无事。而东方战场,则是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