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也是关心农耕,哪里来的见外之意?”张毅笑了笑,对秦淮道:“道是大人高风亮节,让人倾叹,不知县令所谓何事?若有需要只需吩咐一声便可,至于应允之言休要他提!”
张毅就不相信眼前放着一个刷功绩的好机会秦淮不好好把握,只要牛穿鼻环这件事推广出去,他就是一个贤人,虽然不至于达到天下顶礼膜拜的程度,至少也是万家生佛。
“县子过奖了,本县观用此法操纵耕牛倍于常法,一牛可当五牛,此等妙法倘若上书陛下推广天下,定能惠及天下万民!”刚刚还看着张毅的脸色,现在听张毅如此一说秦淮顿时变化作云淡风轻状,就像先前要愤怒上书弹劾张毅的人不是他的样子,道:“不如由本县代笔,呈于天听如何?”
一位好的政客总能抓住闪光点。
张毅就觉得这位秦县令就是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人物,不仅脸皮厚实,最关键的是无耻啊!能够把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吞回去,还能借坡下驴自圆其说,就凭着这分本事以后就不可限量。
“固所愿,不敢请尔!”张毅非常满意,功劳他并不看重,关键是如果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得到县令的照拂,这一点就足够了。
目送这秦淮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去,老汉这边也实验完了,这才带着一大帮子人从地里赶了过来。
“爵爷,您这方法简直绝了!”还没到跟前,老汉就裂开大嘴嚷嚷道:“老汉我务农数十年,还是第一次把牛使唤的这么顺,就刚刚这么一会儿就差不多犁了小半亩地呢!”
正所谓术有专功,从地里犁出来的平面来看人家确实是专业出身。
张毅看了看老张犁的地,整整的就一条直线,那儿像他那条线七扭八扭的就像条蚯蚓。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组织庄户门的夸赞,一件事立马就好评如潮!
“既然方法管用,那今天大家伙就把庄子上的牛鼻子都给穿了,再让这些牲畜多将养几天,到时候再下地!”看着神采奕奕的众人,张毅发话道:“不过牛穿了鼻子之后可不能直接牵回家,待会儿我就让人去请孙道长过来,给它们上点儿药,庄子里再派几个细心的人照料!”
“中!”老汉立刻表态。
既然现在一头牛能当五头牛用,那么休息几天对庄户来说就没有大碍了,谁难不成闲得慌整天往地里钻不成?
于是立刻就有几位熊孩子跑了出来,朝张毅抱拳道:“爵爷,不知道照料牛的活计能不能交给我们几个?我们保证不日不休,直到牛伤愈为止!”
说是熊孩子,其实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半大娃子,这些家伙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刚刚知晓一些人事,但是却又懵懵懂懂,有句古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虽然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不过张毅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他看来牛虽然没有人珍贵,但是现在这会儿可不能出半点儿岔子,万一这群小王八蛋一个粗心关系到的就是整个张家庄春耕的发展,到时候事情出都出了难不成把他们吊在树上打一顿?
看着张毅还在犹豫,老汉就站了出来,深深的朝张毅施了一礼之后才道:“爵爷!这件事您就让他们去办吧!”他指着当头的少年道:“这孩子姓张,名叫张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