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下意识的点头。
“没想到功德令还有这样的妙用，相当于刻法石！能够使得自己的道留下痕迹，被他人学习，借鉴！”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手段！”
秦风极度震惊，他很是明白这其中的惊人之处。
任何法门，武学，可能被人推演，被盗走，出现第二个版本，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无法被第三者铭刻下来。
从表象反馈出法则本源，并且铭刻下来，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
“岂不是说，上古凶兽，瑞兽，进入此地，便会被功德令留下本族的至尊宝术？”
“仙家子弟，神子，同样会被功德令记述下仙术？”
胖子纠正道：“不可如此理解，功德令还不曾逆天到如此地步。”
“它只是记载你自己走出的路，在此境界里，你的过人之处，并不代表会剥离你掌握的法。”
王重阳补充：“功德令不仅是你感悟的堆砌，某种意义上，更是一种整合，蜕变，升华。”
“即便是属于你的功德令，但当你重温其中内容，回看曾经，仍旧会有许许多多的收获。”
秦风点头：“可以，让我先观看一番，之后再考虑给你们看。”
“至于报酬，胖子，我有个故人和你相似，因此优惠于你。你一直言说自己来头甚大，想必见过大世面，我就索要一株无主仙药，一方量的仙土，外加一条灵脉。”
“王重阳你也不简单，只要拿出一道仙术，一柄仙器，便可观看我这五枚功德令。”
两人原本切无比，但听闻秦风的条件后，皆尽冷眼相对。
“小儿，正经点，你明白这不可能。无主仙药，当代已经绝迹，十地中难以发现一株！”
“仙土我倒是能拿出几把，一方，恐怕十地都难以凑齐！”
王重阳面露难色：“少侠，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仙器，我都用不起。”
秦风叹息，遗憾道：“看来你们也并不是那么非凡，连我这些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我可是走进古史的人，达到淬体境十重！”
“我先行参悟，你们好好考虑。”语罢，秦风便盘坐下来，尝试接触功德令。
当他的意识接近功德令时，果真发现在这些小铜片中烙印的感悟。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无比熟悉，乃是他在淬体境留下的感悟，点点滴滴，无比详细。
秦风开始端详功德令中的点点滴滴，相当于重温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刹那间，他又回到最初时，刚刚走上修炼道路。
每一个境界都展开，铺在他面前，每一个关口再一次浮现，让他重新抉择。
这一次，秦风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以一个第三者的姿态，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审
视自己的道路。
“不可否认，在淬体境，我的确走得很长，远超一般人，可以说很优秀。”
“但，当纵观我在整个淬体境留下的痕迹，能够发现，似乎还有完善空间。”
“这股不足之感很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切实存在。”
秦风仔细体会每一重境界，从头到尾，将九重境界回朔一遍，依托功德令，寻找自的不足。
可当他一遍又一遍的重温过后，却并没能发觉那丝不圆满之感来自何处。
“奇怪…”
“辩证的看，我在淬体境的表现，的确完美，只是走得比大多数人远，达到他们没能触及的地步。”
“重温昔的路，借助五枚功德令，我的确将九重境界中滞涩的细节都补全，有所收获。”
“整条路看似已经完美，实则非也！有缺憾！可缺陷到底在哪？”
“白老曾经对我说起，每一个境界都很重要，尤其是淬体境，作为奠基之境，更要注重积累。”
“但他亦说明，在淬体境登峰，便已经是极限，达到古代圣贤所至的层次。”
“难道白老所言不对？淬体境的路，还没到尽头，还能继续走？”
秦风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即便是第十重的说法，都已经令人难以相信，怎么可能还有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