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群人方才还不满，这一刻都哑口无言。
“我竟然把老圣人称呼为跛脚老人？我会不会丢掉命？”中年扑通跪地，咚咚咚磕头，在额头上敲出血包，乞求原谅。
“那就是黎昌旭！他收剑道大能阳子为徒，这事传遍整个西蛮城，甚至扩散到西蛮域！”
“那中年就是归墟境剑修阳子！”
“竟然是他们……”
……
秦风一路跟着引路人，他只感觉下降了不远，便抵达了一处宽阔的所在。
这地方颇为隐秘，处于地底，格外宁静，洁白的光石照耀，整个空间亮堂堂，和光下无疑。
秦风踏脚场中，便感受到了多道强横气息，归墟境强者，超越一手之数。
九阳老人在场，还有其余两大商会，皆尽有一位归墟境坐镇于在拍卖场中央，一言不乏。
整个拍卖场将地底掏空，长宽有数百丈，高不过十余丈。
巨大的空间分为两层，围绕中年的圆形平台而建，上层有隔间，有窗门阻拦，相互之间无法看见其它房间的况。
底层则要相对简陋一些，井然有序地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座椅，一圈一圈向外延展。
秦风注意到，上层众多房间中已经有不少道气息，有几处房间还很强大，俨然也是归墟境的高手。
引路人向二楼走，一边走一边等他，他想要搀扶行动不便的独脚老人，却有畏惧老人的容貌，不敢接近。
“公子，这边请。”他将秦风带入一间侧房，很独立，旁边只有一间房毗邻。
“公子，这处房间颇为雅致，只有一间房毗邻，视野很通透，叫价也能听得很清楚。”
他熟练地点燃房间中的木沉香，袅袅的烟雾蜿蜒升起。
咕咕噜噜。
他点完沉香，又从隔墙的柜台内取出茶具和茶叶，拿出三只杯，为三人冲茶。
“前辈，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办完这一切，就离去，继续到地表门户处接引客人。
阳子问：“拍卖会在哪里举行？”
引路人走到窗边，指着圆形拍卖场中央处的高台，那里灯光汇聚，是核心。
阳子端起一杯茶，催促道：“好了，你可以走了，离去时把门带上。”
阳子将手中茶端到秦风面前，恭恭敬敬道：“师傅，喝茶。”
秦风总感觉不舒服，并未接茶，而是道：“阳子前辈，还是不要叫我师傅，我不过掌握一道剑意。”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会将这道剑意传给你，但丑话说在前头，在我获得了非凡剑葫后，才爆发出一颗树剑意的威力。”
“你没有剑葫支撑，就算学会了一颗树剑意，很有可能是徒劳，你要有心理准备。”
阳子沉吟，他在思考，亦在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一道如此非凡的剑意，没有剑葫支撑，便会失去威势。
“这是什么原理？”他偏过头，询问一旁的老圣人：“圣人前辈，你可知这道剑意的来历？”
“为何剑道大势不增幅一颗树剑意，反而阻挠孤立？”
老圣人直视桌上的茶具，陡然间，他张开枯黄的嘴唇，露出昏黑的舌头。
他的嘴中没有一颗牙，血不是红润之色，而是呈现死尸的颜色，且是腐烂已久的尸。
那杯茶嗖的飞起，茶具停留在桌上，杯中的茶水成为一股水流，落入老圣人嘴内，消失在漆黑的喉咙根处。
簌簌。
老圣人后响起滴滴答答的水声，乎的茶水从他下半渗出。
阳子叹息：“可惜，老圣人失去了说话能力，要不然，以老圣人的见识，说不定知道剑意来历。”
中年犹豫片刻后，眼中升起渴望，他是剑痴，追寻剑的极致，自境界想要提升，必须依托于剑法的提升。
“师傅，即便没有威势，我也要学！”
“说不定，一颗树剑意是九天中的术，只是在十地中暂时失效。”
秦风点头，已经告知其中厉害额，阳子仍旧打算学，他也就不再阻挠。
“诸位，拍卖会现在开始！”拍卖场中心，传出一道女声，响彻整个圆形区域。
瞬间，整个拍卖场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