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梵没有说日记的事,挑了一个它应该比较感兴趣的事说,“那里面有一只老鼠,身上很多肉,胆子也挺小的。”
老白猫的眼睛明显的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罢了罢了,我老了,抓不动了,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小年轻吧。”
辞梵:“……”不,我不吃老鼠的。
辞梵按照老白猫给的路线找到了那片小竹林,在申府里,难得有这么一片安详之地。
竹林里有一个小竹屋,竹屋前有一棵梨树。其中有一个枝干上缠着一缎红色的丝绸。
丝绸已经有些老旧了,上面的颜色也有些暗沉。风一吹,丝绸就轻轻飘荡。
竹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声音不重,反而还如玉般的好听。
辞梵双爪扒在窗边的木栏上,从窗户往里面瞅,有一个人在喝药,看起来和申落差不了几岁,身上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长褂,上面绣着锦云。
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申三爷申顷了,这个世界了的男人都已经倡导剪短发了,而他却还保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哪儿来的小猫?”申顷的听觉很好,听见窗边有响动。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在偷窥他的辞梵,将坐着的轮椅慢慢转到窗前。
见辞梵不躲也不跑,申顷眼眸闪了闪。
“原来是只不怕生的小猫啊。”
将辞梵轻轻地抱在怀里,淡淡的薄荷冷香飘入鼻尖,清新的香气竟然让连日来生病的身体都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