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
“破城!”
再次鼓舞士气后,訾保元亲自督战,将全部兵力分为三波,计划接连攻击,务必要一战拿下顺化城。
见城外贼军再次聚集,韩观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怕不怕?”
韩惟信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坚定答道:“跟父亲一起,死也不怕!”
韩观取下自己的头盔,带在儿子的头上。
“我就在你的后面,不要退!”
“儿子明白!”
韩观转身,对城下避风的守城兵士们喊道:“都上来,打退了这波进攻,贼军就应该要散了!”
敌对双方的精锐战力都很少,訾保元放弃了多面进攻的尝试,直接将兵力集中在了正面。
连续两日的攻守战,守军的箭矢消耗很大,能开强弓的人更少,有限的箭矢,基本没有起到迟滞贼军攻势的作用。
扛着梯子的第一波贼军很快就攻上了不足两丈的城墙,守军也刀枪齐下,毫不退让。
不断的有人爬上城墙,又不断被打退。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残酷的城头争夺战。
见此情形,訾保元果断改变之前的部署,亲自带人冲上。
訾保元叼着刀,刚爬到一半的梯子,就被一具城上滚落的尸体砸倒,爬起后,再次向上,这次很顺利的爬上了城。
才露头,一名守城健妇尖叫着持枪戳来,訾保元侧身闪过,左手快速抓过枪杆,借着对方慌忙抽枪的力量跳上城,右手握刀向上反撩,一刀便剖开了这妇人的肚腹。
妇人在巨大的疼痛下,失手撒了枪,徒劳地去捂已经流出内脏的伤口。
訾保元没理会这个即将死去的敌人,环顾敌我态势,选定了左边的守军。
踏着粘脚的血浆,小跑过去,接连斩杀三人,成功接应五名贼军登城,在守军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韩观注意到这边即将失守的危急形势,立即带着机动兵力赶来与之相斗。
贼军凶悍,打开缺口后,顺着梯子爬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守军无路可退,前赴后继。
双方再无保留,刀刀见肉,倒下的人越多,补上来的人就越更。
残酷的以命换命搏杀未持续多久,城下忽然传来惊叫声——韩观循声望去,南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队近百人骑兵,只奔贼军攻城主力冲杀过来。
其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也在快步跑向战场。
正在登城的贼军果断撤退,已经攻上城的二十多名贼军急切间很难退下去,便是下了城,敌人的援军还有骑兵,肯定跑不掉,本能的聚到一起,由进攻转为防守。
城内损失惨重,韩观也不愿过度逼迫这帮“穷寇”,双方陷入对峙状态。
即将破城之时前功亏一篑,訾保元心中满是苦涩。
有贼军问:“统军,怎么办?”
訾保元放眼城下,敌人援军出现后,一些人先是本能的逃跑,没跑多远,又大半丢下兵器,坐地投降,只有极少数人钻入山林。
訾保元回头,苦笑道:“怎么办?这时投降,你觉得他们会饶恕咱们吗?”
“我觉得会——只要交上你的脑袋!”
“你——”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