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正在证道，也是正在诞生的存在，或许比大帝的境界更高一些。
可惜以他的眼界有些东西还无法确认。
“不知，难以揣度。”
盖九幽摇头，“似乎其中没有什么看不懂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若只是这么简单是绝对做不到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
叶凡深吸一口气，不再询问。
他虽在渡劫的边缘，但实际上距离雷劫还有数光年距离，隔着遥远的时空。
之所以在这里依旧能够感觉到威压，纯粹是渡劫的目标太大了，占据了这一方宇宙的小半轮廓，大部分区域甚至都出于可观测范围之外。
每一颗星球之上亿万修行者仿佛化作了一体，亿万颗星球也仿佛化作了一颗。
时空被粉碎，万道被更改。
整个天地仿佛被撕裂一般。
天地烙印的不死药印记化形而出，拼命地压制着这还未出生的存在。
但最终只是无用功，氤氲的气息逐渐凝聚，似乎化作了一朵青色的莲花，又似乎化作了世间万物。
“千亿人的苦海竟然连接到了一起，以人之苦海纳星辰所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逆天之行！”
盖九幽望着越来越小的星空，叹声道。
“时空完全被扭曲了，这一大片的星空似乎都成了某一生灵的苦海，又似乎都变成了他的苦海异象，或者说，又是他的身体……”
观察了这么久，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一次证道的并非某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数量足足占据小半个宇宙的生灵一起证道。
他们的苦海仿佛跨越了时空，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融合到了一起。
他们的命泉击穿了宇宙，仿佛从混沌之中喷涌而出。
他们的神桥击破了无数空间，天涯变作咫尺，须弥藏于芥子，将无尽的时空纳入那神奇的轮海之中。
他们的彼岸仿佛真的就是一片乐土，有仙灵之气飘荡，有不朽之意酝酿。
看到这无尽的时空不断收缩，叶凡头皮发麻，“一切苦海都汇入了同一处时空，仿佛雨水滴入海洋，既独立，又宛如一体，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到底是什么才让这些人结合在一起的？”
这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
遮天世界大多数帝经他都见识过，甚至连乱古时代和仙古时代的修行法都有所了解。
但从未见过如此不可思议之事。
“是天心印记！”
盖九幽缓缓说道：“万道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天心印记，道为万物始，若能了解天心印记诞生的原因，知道其诞生的方式，在此基础上衍申出一条新的道路，大概率便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