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脸上也笑了笑,扫视着下方这三千人,缓缓地说道。
“骑都尉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期门军内尽然都是些良家子,也有些侯门庶子之类的人物。
我与骑都尉是不敢拿你们怎么办,但是今日我们两却是免不了要跑一趟建章宫,面见陛下的。
我们倒是要问问陛下,他交给我们两兄弟的军队,我们两兄弟有没有惩处你们的权力。
你们都想好了,违抗军令是个什么后果。
此时传出去,你们当真以为你们身后的家族会来管你们?
可能你们有些人还不知道我张远以前的身份,现在我就告诉你们。
老子以前是廷尉左监,专门替陛下抓那些权贵的,老子要杀你们的时候,但凡有人家中敢捞人,坏了规矩,老子就让人一家一家的拜访过去。
你们听说过有人能从廷尉府活着出来的吗?”
张远吼了一大堆之后,可能有一大半的人都没有听到,或者是没有听清,但是高台下面这几百人绝对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当即就有人意志开始动摇,开始扫视周围,观察别人的动静。
张远看到这样,就觉得快差不多了,然后猛然又大喊一句。
“老子看你们是真不怕死,骑都尉我们这就去面见天子,请令屠了这帮违抗军令之人。”
没等张远拉着卫青作势走下高台,就有人跪倒在高台前。
“小人听从长史令。”
不一会儿,高台前面这广场就全部都跪下了,当然最开始带头闹事的那十几个人愣是一个人都没跪下。
“既然听令,还不将这些人抓去执行鞭刑?”
张远轻描淡写的反问道。
那带头冲撞之人不再对着卫青咆哮,而是转过身去看着自己那些昔日的袍泽。
“你们一个个真了不得啊,老子薛仁平日里待你们如何?
现在一个个都想要造反吗,老子今日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手。”、
张远心里面估计这就是个侯府子弟,平日里嚣张惯了,看不起卫青张远的出身,今日非得要撒泼。
“我已经说过了,今日这些人要是不挨鞭子,你们就得掉脑袋。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滚出这里,还能做个郎官,也不用挨鞭子。”
那薛仁听得张远这么说话,又反过身子来指着张远骂道。
“你小子一介乡野村夫,不要以为有了丞相的喜爱,就能够麻雀变凤凰。
我广平侯府还没怕过谁,老子今日就是要在这里待着,看看谁敢动我?”
张远笑了笑,往卫青的方向走了两步,轻声问道。
“这小子什么来头,这么狂啊?”
卫青小声回应道。
“广平侯薛泽第三子薛仁,继承侯爵封国无望,便入了期门军做个郎官,平日里陪着陛下游玩打猎,想混个出路。”
“这广平侯老祖宗是谁啊,侯府子弟我也见过几个,还未曾见过这么狂的。”
卫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远,但随即又跟张远解释道。
“广平侯一脉传承自广平敬侯薛鸥,当年在霸上就跟着高祖皇帝一起打天下了。”
“原来是开国功臣的后代啊,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狂了。
拿这种人立立军威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