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是书写不出来,可长公主殿下自幼习武,弓马娴熟,生在皇家传承高祖血脉。
不要说跟女子比,就算是那些健壮的男儿也比不上公主殿下的英雄豪迈。”
听卫青此言一说,张远才算是明白了平阳公主手掌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了。
姓刘的,玛德都不是一般人呐。
“好了,二位一个太仆一个中尉丞如今这番话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免不了又会多一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说我平阳。
既然中尉丞大功告成,我就陪二位去一趟建章宫面见天子。”
平阳公主只是明面上的靠山,最后还是得让刘彻毫无保留的支持张远。
“喏。”
卫青跟张远弯身应诺,随后便跟着平阳公主的车架一同前往建章宫。
张远骑着马立在马车的左侧,卫青则在右侧。
整个车队随行的人员都有一百多号人,在这长安城内这样的声势不可谓不惹人注目。
平阳公主就是想要用这种大摇大摆的方式来告诉藏在暗处的小人,往后张远跟卫青一样由她大汉长公主罩了。
虽此刻知道详细情况的也就几个自己人,但这威势还是要先打出去。
籍福早先带着人回去丞相府后,转瞬间就被田蚡又给打发到平阳侯府外监视。
此时此刻他站在路边见到平阳公主的车架叹了口气,随后隐入到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籍福再次回到了丞相府,孤身一人站在田蚡的面前接受田蚡的审视。
“你是说平阳大摇大摆带着卫青跟张远去建章宫了?”
田蚡也是平阳公主的亲舅舅,但是他的注意力向来都不在这位大汉长公主身上。
向来这几位公主的事情,田蚡也是有礼送礼也不多走动,他心里面想的就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刘彻兄弟姐妹们的亲舅舅,血缘关系大于一切。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结结实实的抽了田蚡一巴掌。
“确实,而且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按常理来说,公主入宫觐见天子是可以从未央宫中走飞阁辇道。
但是平阳公主这回专门从主街行走然后绕了北阙甲第区一大圈去往建章宫。”
田蚡怒极反笑,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平阳这小妮子就是在告诉本丞相,往后张远是她的人了。
而且还要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一个小丫头现如今都敢爬到耶耶的头上去了。
传令下去,派些官员去平阳侯国,耶耶就不信了她一个小丫头仗着平阳侯府的光耀能有多狠。”
韩安国的被迫远走,魏其侯窦婴又要再回朝堂与田蚡角斗,如今他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要和他作对,已然使得田蚡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
田蚡见此直接跪了下去,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对田蚡下过跪。
“君侯不可啊,平阳侯曹时的老祖宗曹参为大汉第二功臣。
曹家血脉已经深深植入大汉国体之中,曹家人为官为吏者数千人,现如今曹时虽然已经病重,但是平阳侯府仍旧是这天下第二大家族。
若是君侯对平阳侯府发难,平阳侯身为丰沛一脉的领头人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勋贵必然不会视而不见。
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有陛下支持没有拿捏到确实有效的证据,也不可能动得了平阳侯府。
丞相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