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气就不能改改?当着大军的面顶撞主帅,他就是把你拉出去斩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苏飞拉着黄祖进了船舱,这才开口说着,他知道黄祖看不上甘宁,认为甘宁只是个水匪,野性难驯,不足为将,一直在找借口对付甘宁。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带人去攻城了,那宛城防守如此严整,我们怎么可能攻进去。”
苏飞有些后悔的说道,他已经能猜到黄祖想干什么,这一战无功而返还折损了一千人,这罪责肯定还要推到甘宁身上的。
攫欝攫。不过想到刘表的宽厚的性格,孙飞又放心下来,刘表性格宽仁,很少重罚手下,这次只是死伤一千人,这不算大事,刘表不会重罚,顶多就是斥责一顿。
“回去之后在主公面前好好请罪,这事也就过去了。”
苏飞提醒着甘宁,这是他减轻罪罚的最好机会。
“凭什么,我又没错,他黄祖手握大军却不思作战,有罪的是他!”
甘宁不服气的吼着,这次作战他自问没有任何问题。
“可战败的是你啊,你还当众冲撞主帅。”
苏飞也知道主要责任不在甘宁,但现实是主要责任只能落在甘宁头上。
“哼,我本就不想投靠他刘表,现在天下大乱,刘表却一心只图享乐,本想着这次会有机会杀入中原,结果变成了这样,我算是看出来了,刘表从来没想着真的出兵,他只是做给袁绍看的!”
甘宁看着苏飞说道,他本事巴郡一个水匪,刘焉为了防备刘表,就招募他们在巴郡防守,但也只是一些微末的小吏,后来刘焉病逝,刘焉登位,他集结了一批人准备占据巴郡,结果因为兵马太少被打败,于是就在巴郡和南郡之间做起了水匪,专门劫掠过往船只。
半年前刘焉对他们的围剿加剧,甘宁没办法只能顺江而下,他听说江东的孙策正在招兵买马,准备去投靠,结果在江夏附近就被拦截了,强行征调进了刘表的麾下。
“兴霸慎言!这话要是传出去,主公再是仁厚也容你不得。”
苏飞连忙看了看外面,见没人这才安心,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什么可慎言的,他们都看不上我,处处刁难,我要走他们还拦得住?”
甘宁不屑的说道,上次被拦下来是因为他还带着好几百手下,人多就没办法,如今就他一人,想走随时都能走。
……
黄祖带着船队沿着淯水一路向南,试图进入汉水返回襄阳城外的水寨,突然楼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像是撞击到什么硬物一样,楼船停止了前进。
“怎么回事?”
黄祖看着周围的士卒问道,这船走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停了,前面艨艟战舟和冲锋舟都过去了。
“将军,前面有浮桥!”
楼船桅杆上的哨兵大喊着,远处河面上出现了一座浮桥。
“浮桥?”
黄祖这才起身看向淯水南面,果然出现了一座浮桥,上面布满了弓弩手。
“给我冲过去!”
黄祖一看到那浮桥和弓弩手就知道这些都是吕布的人马,但他毫不畏惧,楼船在这淯水上岂是一座浮桥能阻挡的,轻轻一撞就能把浮桥给撞烂了。
“将军,船好像被卡住了,没法前进!”
操船的士卒焦急的喊着。
“卡住了?这水上连根草都没有,卡什么?”
黄祖四下一看,这淯水水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卡住楼船。
“将军,水下好像有东西!”
楼船底部的桨手划动船桨,想让楼船前进,可才刚刚动起来,就又再次一顿,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