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一惊,他都准备走了,怎么还会有情况。
……
燕山外的营地中。
“蹋顿,我兵马都集齐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轲比能看着眼前的蹋顿问道,这段时间他和蹋顿谈判了好多次,就出兵地点和幽州的分配一直没个结果,如今他兵马粮草都齐备了,也是该讨论个结果了。
“轲比能,还是上次那样,你带兵打渔阳郡,我带兵打右北平,最后多个半个右北平给你。”
蹋顿看着轲比能说道,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这关系到乌桓人的未来。
“那还谈什么,你根本没有诚意,各看天命吧。”
轲比能见蹋顿已经不松口,冷冷的说道。
“轲比能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
蹋顿没明白轲比能的意思,各看天命是个什么打法。
“既然我们都想从东面进攻幽州,那你走右北平,我就走辽西,以后幽州怎么分就看各自本事了。”
轲比能讥笑的看着蹋顿,想要幽州的可不止是他,蹋顿同样对幽州垂涎三尺。
“事情可以慢慢商量,轲比能单于何必这样?”
蹋顿听了轲比能的话脸色一沉,轲比能要是从辽西郡打,那他们乌桓人岂不是被推到了前线?
“我看你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
轲比能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蹋顿,这都谈判多少回了,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突然一名乌桓将领走进帐篷,在蹋顿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哈哈,轲比能单于,不要激动,有朋友来了,咱们去见见?”
蹋顿突然大笑起来对轲比能说道。
“朋友?你什么意思?”
轲比能虽然疑惑但依旧持怀疑态度,甚至有些戒备,防止蹋顿起什么歪心思。
“轲比能单于不要紧张,这些朋友你也认识啊。”
蹋顿笑着走出营帐,轲比能虽然疑惑,但还是带人跟着出去了。
“单于,是步度根的西鲜卑!”
轲比能身边一名头人看见远处赶来的大队兵马,小声的在轲比能耳边说道,他们中部鲜卑和西鲜卑常年互相征伐,旗帜都认得很清楚。
“蹋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轲比能指着远处赶来的西鲜卑,他和西鲜卑可是水火不容,为了争夺辽东的草场,这几年每年都会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双方都死伤了不少人,甚至有头人将领死伤。
对于攻略幽州,轲比能一直以为蹋顿只是和自己联手,双方瓜分幽州,而如今蹋顿私自邀请步度根来,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轲比能的手已经握着腰间宝刀了。
“轲比能单于何必紧张,攻略幽州可不是小事,我和一众头人商量过了,咱们要对付的是吕布,我虽然没有正面和吕布交过手,但吕布有多厉害轲比能单于是清楚的,只是我们乌桓人和中部鲜卑联合,最多也就五万骑,这不够,于是我联系了西鲜卑的步度根单于,咱们三方联手,才能万无一失不是么。”
蹋顿笑着对轲比能说道,最后还靠近轲比能,隐蔽的指着刚刚走出帐篷的袁熙,对轲比能说。
“还有,咱们打下幽州就真能得到幽州?袁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和咱们交易那是趾高气昂,要是我们打败了吕布,他不给幽州怎么办?”
轲比能脸色阴沉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驳,握着宝刀的手也松开了,蹋顿的怀疑也正是他一直担心的,现在这么说了出来反而让他心安了一些。